放下酒盏,双手微微下压,马谡也是好容易将激动的家主们按下,这才接着说道:“诸位拳拳之心,本将已经明了。只是,这酒水到底有限,给谁,不给谁,却是为难住了本将了。诸位家主,可有办法决之。”
话音落下,原本还激动不已的家主们,顿时如同被钳住了喉咙一般,再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谁也不是傻子,自然明白马谡的言外之意:想要这酒水生意,就得拿利益来换。
只是,谁会愿意从自己的口袋中掏出利益来呢!
毕竟,这酒水生意,虽然预计会是暴利,但究竟利润多少还是未知之数啊!
而且,这马谡要的是啥呢!
在场之人都是人精,结合之前的讯息以及凉州城的实际情况,众家主们也是很快便在心中得出了结论:马谡是冲着战马来的。
只是,战马可不是其他资源,可以称之为凉州的世家们根本也不为过,几乎就像是田地之于中原的世家一般。
要动战马的利益,即便是知道酒水生意会有暴利,在场的世家家主们也不得不三思而行。
眼见着众家主们有些退缩起来,马谡倒也根本不急。
无他,如果这些世家家主们够聪明就会明白:从一开始,他们就根本没得选择。接受命运,然后给自己争取自己最大的利益,才是他们唯一能做的。
马谡相信,以在场诸人的玲珑心思,自然明白自己该怎么做。
一个眼神,一旁的马旭立即会意,当即便打开酒坛,又为马谡斟上了一盏,浓郁的酒香瞬间弥漫在了院子里。
马谡也是不慌不忙地举起了酒盏,环视了一圈之后,也是微微张嘴,便是将那满满一盏酒给喝下了肚。
“啊......”临了,马谡还不忘打个芬芳四溢的酒嗝。
也就是这个酒香四溢的酒嗝,瞬间让在场的众人清醒了过来。
原来主动权一直在别人的手上。
不说其他,在场的世家之中,只要有一家妥协,那么等待着凉州世家的,就是分崩离析,进而全面的洗牌。
而面对酒水这巨大的利益,要这么多的世家共进退,几乎是不可能的。
甚至,即便在场的世家能够共进退,那些没能出现在这次席面上的中小型家族呢?
他们难道不想迈入顶级世家的行列吗?
眼前的这次洗牌,不正是他们最好的机会吗!
可以说,大汉愿意把酒水生意拿出来,用作利益交换,这已经是一个巨大的让步了。自己再继续又要还要下去,恐怕什么都得不到。
想明白了这点,在场的世家们也是纷纷都坐不住了,一个个便是站起了身喊起了价。
“我赵氏愿献上战马五十匹。”
“我杨家愿献良驹百匹!”
......
既然利益交换已经不可避免,自然要尽力争取对自己最有利的局面。
为此,现场的叫价甚至一度出现了你追我赶的情况。
马谡知道,机不可失时不再来,不能让他们回去商议,否则势必会被统一战线。想要拿到最好的结果,就必须在这个酒席上一锤定音。
当即,马谡也是拍了拍手。
一旁另外的几名亲兵捧着一卷卷的白纸和笔墨便从二堂中出来,随即也是将一张张白纸和笔墨放在了各个家主的面前。
正待家主们疑惑之际,马谡也是开口道:“各位可将自己的心意写于纸张之上,本将自会根据各家家主所写,安排这酒水的份额。”
说着,马谡也是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。
是的,为了攫取最大的利益,马谡也是采用了盲标拍卖的方法。
这也是翡翠公盘最为常用的拍卖手法。
这个方法,没别的,就是能让卖家的利益最大化而已。
因为不知道相互之间的喊价,为了能确保自己拿到名额,所有的买家会在货物价值和自己所能付出最大代价之间取其最小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