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马谡到来,造纸厂立即就能投入生产,这边一生产,纸张立即就能运到码头,再经水路发往全国各地,甚至包括曹魏和东吴。
不由得,马谡也是再度佩服起了费祎的能干来。
当然,之所以能如此利落地建厂立户,除了费祎本身的能力之外,这其中也还有姜维的一份功劳。
要不是姜维给南安郡打下的厚底子,费祎也没法这么可劲儿地造啊!
当即,马谡也是立即投入了生产之中,指导着其中的匠作,开始了纸张的生产。
而这一干,就是三天的时间。
在看着一张张洁白如雪的纸张呈现在自己的面前,费祎就知道,这些日子的苦没有白吃。
费祎是值了,可是把马谡给累够呛。
原本打算用半个月甚至更多的时间将造纸所逐步带上正轨呢,如今却是压缩到了三天的时间,马谡能不累嘛!
但再累,马谡也还得坚持。
没办法,这次中陶之行的更重要的一项:排排坐、分果果的工作,马谡还没有开展呢!
给费祎递过一个眼神,已经在三天里磨合出默契的费祎立即便明白。
当即也是跟着马谡回到了营地中央的议事厅内。
“造纸所已经基本走上正轨,我明日便要启程前往凉州了。”两人落座之后,马谡也是当即开门见山道。
“这么快?”费祎有些舍不得地说道:“要不再歇两天?”
听着费祎的挽留,马谡却是将头摇成了拨浪鼓:“再陪你这么干下去,我非得累死去不可。”
闻言,费祎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,心中也是暗自腹诽道:那咱不是也想要尽快生产出纸张来嘛。
不过,费祎也知道,这几日马谡的辛苦,几乎任何的异常都需要马谡去解决,三天的试运行期间,别人还能倒班,就只有马谡一人,几乎就没睡个好觉。
自然知道马谡辛苦的费祎,也是没敢把自己的心里话往外说。
“临行前,还有几件事情要交代给你。”马谡见状,也不再多言,而是径直进入下一个话题。
“是。”费祎随即立即收敛起神情,开始细细聆听了起来。
在平时,马谡可以是朋友,是知己,但到了正事上,马谡就是自己的顶头上司。
这一点,费祎拿捏的还是很到位的。
“第一,还是保密的问题。虽然造纸所的存在迟早会被发现,但这个时间要越晚越好。这里面不仅仅是营地的防守,还有人心的防守。”马谡随即也是嘱咐了起来,道:“甚至后者要更甚于前者。”
“但有不尊号令,泄露机密者,文伟务必不可姑息。”马谡显然是怕费祎作为文臣,缺少一份狠辣,也是把话说得十分明白。
“是,下官谨记,但有泄密者,绝不姑息。”费祎也是一脸严肃地重复道。
“嗯。”马谡满意地点了点头,随即也是继续说道:“第二,现阶段的产量势必有所起伏,先维持住就行,等所有人员都熟练之后,每日日产量稳定之后,再行提高产能,不要一蹴而就。”
“是,下官明白。”费祎也是再度领命道。
“第三。”马谡随即接着说道:“成都那边的纸张目前还够用,民间会有些紧张,这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。而且曹魏、东吴方向,也很快会有所行动,不管是军事失压还是世家胁迫,破解他们最好的办法,就是大批量的纸张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涌入市场。因此,这边所产出的纸张先不要动,全都囤积起来,等待丞相的指令。”
“是,这点丞相在临行前就嘱咐过下官。”费祎随即再度点头道。
“最后一件事情。”马谡随即接着说道:“除了这第一批的纸张之外,之后的纸张卖向曹魏和东吴,少不了门阀世家的参与,成都方面丞相已经有所安排,却还需要等曹魏和东吴施压后进一步的观察。凉州,包括陇西郡这边,丞相答应了给至少一成半的贸易额。到时候,我也会通知于你,这边要做好配合。”
“是,将军放心。”费祎也是没有二话便答应了马谡的要求。
“嗯。”马谡点点头,也是继续说道:“我从中陶离开后,便会前往陇西郡,届时其郡守李氏会遣人来,可先与此人商谈出一条可靠之商路,以作之后交易之模板。简单来说,要形成我们、世家门阀与曹魏东吴,三者之间贸易的正向循环。
而在这个循环之中,货币是关键的一环,也是你必须牢牢把握住的。
简单来说:凡是与我大汉交易者,要么直接以物易物,用粮秣换取纸张,要么必须用我大汉之五铢钱作为交易货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