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莱此次来妓院,一是想从花魁嘴里套出姜侯爷生前的信息。听闻姜侯爷生前和花魁慕月月是一对知己,那么或许此人,知道姜侯府一些事情。
永安侯府想要恢复清誉,就要洗白姜侯爷的名声。
第二件事,则是,何人想要加害长公主之子宇文莱。
他用犀利的眼神扫视雅间的两个狐朋狗友,这两人到底是谁,想要害死宇文莱,上次激将法害的宇文莱差点死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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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莱开嗓道,“上次我听张兄的话,觉得大好年华不能虚度光阴,于是回家秉灯夜读!倒是读出点东西!”
白衣男子张龙此时正在和美人调情,两人如胶如期,张龙趁着酒意朝姜莱调侃道,“宇文兄,你可是当今皇上的侄子,学不学以后也有荣华富贵,上次只是开玩笑,何必当真。”
他挑起美人的下巴,眼色色眯眯,“何不牡丹花下死!”
姜莱心中冷笑,感情宇文莱就是被这些家伙刺激死的,死的真冤啊。
坐在一旁的状元郎看着姜莱不语,以为在生气,于是接着姜莱的话往下说,“宇文兄可是从书中误到些什么了?”
姜莱学着原主的语气逞一时之快,“李白曾说,将军白发征夫泪。”
状元郎表示恒安示意再说。
姜莱滔滔不绝道,“李白的意思就是说,将军因为打仗太累了所以时常落泪,所以作为官员我要及时安抚这些将军。”
只见状元郎孙庭丰的脸瞬间龟裂,又一秒愈合,仿佛听到了天大的惊雷。
草包果然是草包,还以为他生病几日突然换了个人,看来是自己多想了。
“将军白发征夫泪是苏轼写的,和李白有何关系。而且诗句中表达的是白发将领忧心战士,一边想念家人。一个将军,怎么会因为打仗泪掉眼泪。”
孙庭丰此刻彻底放下心防,永安侯府,历代大将军的出处,竟有这么草包的后代。
他带着一丝隐秘的得意,回复道,“宇文兄不愧是永安侯府的当家,在下佩服!”
“哼!那可不!”姜莱得意满满。
对面趁机给姜莱倒酒,随意问起,“宇文兄,既然你有此等才华,何不请命去当大将军,要是收复外寇,不仅士兵服气,百姓也会赞赏!外面也不会有什么流言蜚语!”
姜莱自从身穿宇文莱身上,偶尔听见2一些风言风语。无非是说他是个草包,靠着皇帝舅舅和长公主母亲才有现如今的一切。
要知道,无论是现代的富二代还是古代的富家子,本性是一样的,那就是证明自己。
所以每当宇文莱低落的时候,他的母亲和舅舅总是宽慰他,但是他内心其实更想要做出一番大事业。
只见姜莱的眼睛越发明亮。
对面的状元郎以为说动了,趁热打铁,“当初结识宇文兄就知道你一定是个干大事业的人。要是功成名就,别忘记兄弟我啊!”
姜莱疯狂点头,“我确实有这番打算!等我回家就和母亲提提!”
几番寒暄后,三人打算散会。
姜莱捂着肚子道,“我肚子有点不舒服,你们先走吧,我去上个茅厕再走。”
状元郎搀扶着张烈走了出去,没一会,人又返回原地。
他站在一个隐蔽的地方,看到三楼的宇文莱兴冲冲地跑到花魁住所。
“呵,我还以为私下作甚,原来是装病去找美娇娘”状元郎兴致缺缺离开了。
以前的宇文莱,总是死缠烂打青楼花魁慕月月,尽管人家不当回事,但是总是厚着脸皮想方设法接近。
姜莱意识到偷窥的人走后,在花魁门前轻语,“庭外一株桂花树。”
屋里有东西瞬间跌落的声音,好像有人颠颠撞撞走到门前,声音颤抖地回复道,“花落时节还忆君!”
未见其人,先听其音,“侯爷,你没死?”
门被匆忙打开,一张芙蓉笑脸露出,倾城之姿乍现。
等见到来人不是心中之人,女人蹙眉指责,一边合拢门,“怎么是你这个登徒浪子!”
“唉!我有事找你!”姜莱一只手抵着门,趁机说明来意。
“何事?要是谈什么风花雪月,宇文公子尽管找其他人谈,小女子不懂这些也不愿这些!”慕月月愤愤不平。
本来侯爷的死对她来说就是一场打击,如今还被这个登徒浪子哄骗开了门 ,心中不快更是多了几分。
想必自己和侯爷对答时,这个登徒浪子意外听见。
如今,侯爷死了,她最后的一点指望也没了。
姜莱又语,“忆君忆君,白发梦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