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敬正骂骂咧咧,忽然发现沈昊哲被带了进来,面目发青,混不似个活人,当下脸色一变。
“大将军!”
他掰着木栏大喊,却见沈昊哲毫无声息,囚衣湿淋淋像是都要结上冰渣,惊得声音都走了调,
“你们把大将军怎么了?你们敢妄杀朝廷命官?!”
何敬征战沙场的武将,此时急怒之下,声音中带出的杀伐之气到底不是寻常官员能比的。
几个狱卒都是一震,互相看了一眼,其中一个转头辩道,
“这话可不能乱说,入了地牢都是阶下囚,哪里来的朝廷命官?”
“你……!”
何敬气得不轻,吼道,
“大将军是被冤枉的!”
那狱卒还要说什么,麻子却站出来道,
“进来的人可大半都说是被冤枉的,小人这是奉命行事,何大人你可不能怪小的。”
说着打了个揖,走了,几个狱吏立刻跟着悄没声闪了个精光。
何敬一向不擅长同这些油头打交道,想过去看看情形都是不能,还待忍一口气,将人喊回来,只听对面的声音传到,
“这样慌慌张张,大呼小叫的,若是战场上,你还能带兵吗?”
“大将军!你可吓坏我了……”
那边的沈昊哲说话虽然虚弱,却与平时一般沉稳,何敬委屈地长出了口气,瞥见地上的水痕,又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