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老人正是暗中回京的沈家老爷子,前几日沈昊哲回心转意说要投浩轩广安,他喜出望外,已将与事人脉一并告之。此刻真真气得白须乱颤,简直都不知该从哪里发作,
“浩轩苍岚迁怒你的事,难道你也是骗我?!我沈家家训忠君报国!你竟会去助这个篡位谋逆的恶徒!”
仍是沉声静气,沈昊哲的话无半分退让,凿凿道,
“真正的乱臣贼子是浩轩广安,陛下是奉先帝的诏书即位。”
“你胡说什么?皇上是先帝的独子,无论如何帝位非皇上莫属,皇上有什么理由篡位?!先帝为何又要传位给恶名漫天的浩轩苍岚?!先帝明明驾崩,怎么会出现在灵州?!”
沈老爷子哪听得下去,一拍桌子连声喝问,显然根本不信诏书一说。
知父莫若子,沈昊哲哪里不了解老爷子的顽固,可惜他们两父子在某一方面倒真是像足,只听沈昊哲道,
“外间相传多有相悖,陛下文武全才,先帝传位于陛下并不奇怪。”
“你这个逆子!你……你……你这是强词夺理!”
沈老爷子更是怒极,连话都说不连贯,沈昊哲见他如此,苦口道,
“父亲对浩轩广安逼宫一事岂不也是视为不见,为何对独对陛下心怀偏执,执迷不悟。”
“……你竟敢数落我?你助纣为虐,竟还敢颠倒黑白,你眼中还有我这个父亲吗!?”
“……儿子自知不孝,”
见老父气的战战巍巍,沈昊哲眼中终是一顿,语气却是坚定决然,
“陛下是儿子的君上,儿子不能听任父亲当面诋毁陛下。”
“你这个大逆不道的东西,还敢跟我说…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