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绑起来!”
谷子衿此时深深感受到了那句老话说得对,秀才遇上兵,有理真的说不清。
两个士兵得了指令,大声应了一声,憋着一肚子气就上前去擒谷子衿,谷子衿无奈的站在原地,她明白此时不应该再激化矛盾,只能看着这两个人一步步逼近自己。
那陈正看到如此,并没有觉得很解气,谷子衿想得没错,他确确实实磕掉了自己的门牙,还是两颗,此时疼痛和屈辱刺激着他的自尊心,这哪是投降就能解决的。
他抬手抓住楚泽的头发,想要就这样将人从地上提起来,这一下疼得楚泽惊叫出声,听得谷子衿心头一紧,脱口大喊。
“你放开她!”
谁知道谷子衿反应越大,那陈正越解气越兴奋,他回瞪着谷子衿,将长枪放在楚泽喉间,大骂道。
“娘的,一婆娘还敢老子大呼小叫,你再发出一丁点声音,我就抹了她——哎哟!”
陈正话语未尽,突然腹部传来一阵疼痛,疼得他喊出了声。
他低头去看,发现自己的铠甲缝隙之间,插着一根木头簪子,那正是楚泽扎进去的,她的手掌还在淌着他的血。
“不,不许欺负小衿。”
楚泽忍着痛怒瞪着陈正,她不合身的衣服已经滑落到胸上,样子狼狈不堪。
“娘的!我杀了你!”
气急的陈正抬手就将那长枪划向楚泽的喉咙,寒光一闪,红色的鲜血顺着银色的枪头流淌而过,滴落在地,所有人不知为何都憋着一口气,谁都没有开口说话,直到那陈正被一脚踹飞出去。
“小,小衿。”
楚泽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,她就这么单手握着银色的枪头,眼中布满了血丝,透着森森的杀气,她一声疼都没喊,即使银枪划破了她的手掌。
她扭过头,将银色的长枪向空中抛去,然后在落下时抬脚踢了出去,那长枪直直朝着门口飞去,瞬间穿透了一个士兵的铠甲与身体,将他带飞出去,再也爬不起来。
那白色的剑不再像柔软的白色丝带,而是像白色细长的毒蛇,攀上之处,鲜血飞溅。
楚泽愣在原地,看着眼前的人,她不明白谷子衿怎么了,或者说她根本不知道现在眼前的人是谁,或许根本不是谷子衿。
一个士兵倒在她脚边,他的喉咙被隔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,鲜血喷了她一身,带着浓浓的腥臭味,原本清净的大厅,片刻之后就该尸横遍野了,她该怎么办?
“小衿……小衿?”
楚泽慢慢迈开步子,想要靠近眼前挥舞着细剑的人,可是,那人像是完全听不到她的声音,她能看到的只有她的身影,隔着剑影和血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