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樾冥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,半明半昧的火光衬得他眉眼深邃:“是我有病还是你有病?”
姚刚顿时松了口气:“吓死我了,我还以为你高二那年是因为她毁掉的前途呢?”
“我看你是吃饱撑的,得了臆想症。”
姚刚离开后,霍樾冥的眉眼里浮动着一抹晦暗的情绪。
……
宋绾把所有的红包拆开数了数,姚刚四人每人给了二百块,一共是八百。
她挨个记在了账本上。
当她拆开霍樾冥给的红包顿时吃了一惊。
里面不仅有一千块,还有粮票、油票、布票、糖票、煤票、副食品票,甚至还有一辆自行车票。
她怀疑霍樾冥一定是顺手把这些票放在了里面,忘了拿出来。
得找机会还给他。
宋绾随即把这些票据用手绢包起来,连同那些钱一起收进了空间。
高翠芝在街坊邻居借了一圈都没借到钱,她不得不赶去医院,把顾尚文的同事借了个遍把钱凑齐。
回去的路上,高翠芝顶着那张肿了的脸把宋绾骂了一路。
“这个贼婆娘,竟然好意思让婆婆跟丈夫丢脸,回家你马上把她休了!”
顾尚文确实怨恨宋绾,可他真没想过要休她。
他觉得宋绾不肯拿钱,一定是还在吃醋。
他跟玉莲明明清清白白,再说了玉莲是她的发小兼闺蜜,难道她还不了解玉莲的为人吗?
她就是太在意他了,总想一些有的没的。
“妈,就是气我只给玉莲母子办满月宴,没给她们娘俩办。”
“玉莲可是我干闺女,宋绾一个从乡下来的泥腿子配么?”
以前宋绾勤快听话,现在的她简直像个母老虎。
哪像白玉莲温柔又贴心。
虽说白玉莲跟宋绾都是泥腿子,可白玉莲是正儿八经的中专卫校生,宋绾她就一不上不下的高中文凭,能找到棉纺厂的工作都是因为顾家祖坟旺她了。
高翠芝一天也受不住了,顿时挑拨道:“尚文,开车送宋绾回来的男人是谁啊,我看他在咱门口停了半天,八成看上了宋绾那小贱蹄子。”
开车来的人只有霍樾冥。
他那人心高气傲,又有大好前途,绝对看不上宋绾。
“妈,你别胡说,霍樾冥是部队的团长,父母又在京都官复原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