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家里有保姆，保姆只是负责照顾薇薇吃饱了身上保持干净就可以了。

但这些远远不够。

像慕容夫人现在这样，她会教薇薇一些简单的发音，教她一些简单的人生道理。

才是薇薇最需要的。

“妈，在您生病那几年，您是怎么熬过来的……那个时候，父亲抛弃您，我们姐妹都下落不明……”

顾安安现在也做了母亲，也有了家庭。

她深深地明白家庭和子女对于一个女人来说，是有多么的重要。

想必那时候的慕夫人一定很痛苦。

闻言，慕夫人苦笑了几声，“其实那只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方式。在发病之后的几年里，我一直以为你们都在我身边，你和雪央，都没有离开过。精神病人，就是活在自己的想象中，无法接受残酷的现实而产生的幻想。不过，能看到你安然地回来，我心里很满足。”

慕夫人轻描淡写的一句话，仿佛将所有的痛苦都淡化了。

可是顾安安知道，她第一次在法国遇见慕夫人的时候，她骨瘦如柴，双神空洞无神，那模样就像行尸走肉，活着跟死了没有多大的区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