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离开,杜明娴嫌弃的看了一眼刀上的血,走到一边拿树叶,擦了又擦,将刀擦干净之后,放在板车下面,拿的时候也方便。
她做好这一切,才看到凌四郎,正一脸复杂的看着自己,她心中一紧,一会儿要怎么解释。
“我……”
“谢谢。”他说。
杜明娴见他并没有深究的意思,便也闭嘴。
两人继续赶车,这次凌四郎主动开口,“国子监方大儒两年前归乡后,便在县里书院坐镇,不少人想要拜方大儒为师,许是我运气好,无意间入了方大儒眼,最后成了他的关门弟子。”
“程丙对这件事情一直很上心,他的学问也很不错,当初若不是因为我的他出现,可能他才是方大儒关门弟子。”
杜明娴挺瞧不上,“学问怎么样并不能代表什么,人品才是关键,就这样的人,以后就算是能当上官,也肯定是个贪官,昏庸又无能。”
“他既然对你不满,那就应该用男人的方式去解决,光明正大的与你比一场,或者去争取,用这样下三滥手段,可见不是个好东西。”
凌四郎诧异的看着身边女人,牛车缓行,日头高挂,她顶着草帽,可整个人就仿佛泛着光,一层朦胧的光。
这便是娘常说的,不能小瞧任何一个人吗?
杜明娴感觉凌四郎看自己的时间有点久,回头对上他探究的眼神,“怎么了?我脸上有东西吗?”
“没,没有,就是感觉娘子说的很对。”
杜明娴没说话。
凌四郎又道:“娘不让我们住同一个屋,是因为大夫断言我活不过二十岁,还有两年时间,不住一起对你好。”
“还有便是……嫂子们进门的时候都已年十六,且都是进门后十七岁才怀孕。”
“因为我的身体原因,娘之前想让你堂姐早点进门,是想让她给我带点好运,所以才会这般着急成亲,今年你才刚满十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