烛龙之眼！开！

眼泛金光照射到类刀飞剑“五鬼”冲来的轨道上。

与此同时。

吠罗眼中先是一片朦胧，紧接着便是无尽的幻象，似真似假，如梦似幻。

一时间，他甚至都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。

然而，当他重新振作，寻找自己内心最真实的东西时，那所谓的朦胧，又彻底变成了虚幻……

他很清楚。面前的一切，都是幻象。

——一种无比真实的幻象。

烛龙之眼带给他的只有疑问，与从前想都不敢想的真实。

……既然是同时蕴养五种剑灵的飞剑，即便最原始的状态都起码有五种先天属性。

不同于江辰的君寒刃、胡古道的笛中剑，都需要蕴养逐渐形成与自己大道相匹配的属性道法。

吠罗的飞剑天然蕴养属性，促使吠罗在相应道的感悟中得到更多。

由一开始剑仙引领飞剑到如今吠罗飞剑反而引领剑仙。

不能说如何反客为主，足以说明吠罗飞剑品质之高，促使前者不断努力精进剑道，如若不然，兴许这飞剑也会选择残忍易主。

这一点，他自然心知肚明。

一生顺遂、洪福齐天的剑鬼吠罗，有关他的过往甚至都从不愿意与人提起。即便是身边关系最好的姜轻侯，二人是有师徒名分的，然而姜轻侯对吠罗的一生同样陌生。

吠罗看着面前那处崖畔断崖，是契合大道逆流而上还是遵循心中五鬼之意，真正反客为主，为了新仙盟让开一条道路。

最终选择了前者，遵循自己所谓看似正义的宗旨。说出去的话，决定的事，就不容得轻易改变。覆水难收也好，破镜重圆也罢。

反观吠罗始终一个德行，不论曾经在鬼谷岭当那很少下山的鬼谷子，还是一步登天后在天庭做一个品质不高也不低，一眼就望到头的掌剑天王。

或是如今，一步跨出，自己选择掉入万丈悬崖，粉身碎骨……或在这其中如凤凰涅槃？

身死道消是不可能的。

他毕竟还没活够，还没活得痛快。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