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入城后，为首清虚教主心惊肉跳，但又不敢开口询问，只是恭恭敬敬跟在文圣之后，只觉得背后渗了一层冷汗，铁甲贴在身上，让他难受至极。

进入内厅后，文圣自然而然的高居上位。其弟子各寻坐处不提。

清虚教主坐在下首，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劲。清虚教主命令手下侍女宫娥奉茶，静静等待文圣先开口说话。

圣人之教，珍贵至极。

许久……

清虚教主终于忍不住了，询问道“圣人怎么想到来此边境战场？”

文圣喝着茶，娓娓道来，竟然只有简单的两个字“杀贼！”

谁是贼？

妖族就是贼！

打乱三界平衡者，就是贼！

在文圣眼中就是可杀之物。

仅仅两个字，却似乎蕴含着无尽力量，让听到这两个字的清虚教主热血澎湃。

清虚教主恭敬道“文圣能携儒家众君子助阵，小仙感激万分。”

文圣抬头看着他，声音冰冷却充满威严“我想做的事并非替儒家正名，更多的是以战止战。不过，如果此战过后，世人都知我儒家并非缩头乌龟，仍有满腔热血，亦可足矣。”顿了顿，周围众弟子神色落寞，颇多伤感，这一战，并非如表面看上去那么轻松，圣人境强者虽然在大战中起到关键作用，却还远远没到主宰战场的结局。

圣人之上有天尊，天尊之上有大天尊

妖族妖圣修为在天尊之上，其手下的众多妖王足有上百人，近乎一半都有圣人或准圣实力。

他们若是得知，东南战区有圣人驾临，一定会派出多位强者前来灭杀，要想主宰战场，就要将战场上的一切可能存在的危险因素全部排除，这是妖族的一贯作风。

文圣自然知道众弟子在担忧什么，他并没有生气，反而觉得很温暖，于是缓缓说道“可以托六尺之孤，可以寄百里之命，临大节而不可夺也——君子人与？君子人也。”

韩飞接下去道“战战兢兢，如临深渊，如履薄冰。”这一次，竟然没有再犯结巴的毛病。

李思道“先生大仁。”

清虚教主心中亦是钦佩。

忽然，震耳欲聋的风啸声再度响起。

数息之后，似乎永不止息的飞雪，将他们当初经过的路彻底掩埋，没留下一丝痕迹。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