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清清把谢续抱到大床上，谢续感觉到妈妈的气味儿，小嘴巴委屈地憋着，大概是刚才被爸爸的“虚无粮食”给骗睡的。杨清清换到另一侧躺下，虽然庞秀敏说谢续的头型已经固定，不用两边换睡，可杨清清仍旧坚持两边各睡几个小时。

“馋嘴。”杨清清最喜欢谢续的肉肉的小屁屁，轻拍一下就会有啴啴的触感。

过了会，谢尽回来，在他常躺的位置躺下，只是今天离得有些远。

杨清清问他，“怎么了？”

谢尽说，“白天抽烟抽多了，别熏着你们。”

杨清清安顿好谢续，她越过谢续，挨着谢尽躺下，“为什么抽烟抽多了？谢忖怎么样了？”

“抢救无效，死亡了。”谢尽平静地说。

白天时，谢尽接到电话通知，说谢忖失足落水，在医院抢救。

“还是在那个大桥吗？”杨清清问，“周悻悻去世的那里。”

“嗯。”谢尽的回答有气无力，“我想过任何人会自杀，唯独没想过谢忖会……他明明看起来十分精明，只会做损人利己的事情，没有好处的事情，他一向是不会做的。可这一次，他做了只伤害自己的事情。”

在周悻悻去世的相同地点，在有较高护栏的大桥上，谢忖纵身一跃，有这样的巧合吗？

可能是，也可能不是。

有可能是，谢忖对周悻悻的去世感到愧疚；有可能是谢忖迟钝地发现了对周悻悻的感情，想要殉情；有可能，只是地点巧合，谢忖真的只是失足落水。

“如果谢忖活着，谢奢还会有人可以依靠，现在，谢奢能依靠的只有你。”如果谢忖活着，就算不是明面上的孩子，同样是谢家人，谢忖非要偏向谢奢，外人也不会说什么，可谢忖去世了，谢奢就真的无人可依。

“我想把谢奢接过来。”上次杨清清提起过，谢尽一直拖延着没办，现在是不得不接过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