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续叫了四五声,范阔生才迷蒙着眼睛,他撑着床坐起来,靠着床头对着谢概傻乎乎地笑。
谢概觉得自己没出息,范阔生一笑,她的怒气竟然消了。
“不要嬉皮笑脸的,为什么喝这么多?”谢概质问他,“当爸爸的人了,还是这样幼稚。”
“我心情不好。”范阔生不太清楚地说。
谢概听不清他说什么,她坐近一些,“你怎么了?”
范阔生看着谢概的五官,平时酷飒的人,不耐烦地盯着自己,她现在肯定觉得自己添麻烦了,会嫌他很烦吧。
谢尽说范阔生怂,范阔生心想我不是怂,只是不愿意戳破一厢情愿这层窗户纸,不然他会觉得自己是个笑话。
“你去睡吧,我以后不会喝这么多了。”范阔生滑着身子,他往后倒,“你可以不管我的,以后喝多了,我就不回来了。”
“……”谢概听着无语,“你不回来,要去哪里?”
范阔生抬手盖着眼睛,他说,“你看不到的地方。”
谢概最讨厌范阔生的地方就是,范阔生懒散、躺平、天生的乐观和无所谓的态度,每次看到他这幅状态,谢概便会涌起一股无名火。
“你随便。”谢概撩起被子,敷衍地盖在范阔生身上,力气大了一些,盖住范阔生的整个脑袋。
范阔生没动。
谢概想起喝醉后冻死的新闻,担心范阔生在家里被闷死,她伸手把被子扯开,嘴里不满地抱怨,“麻烦死了。”
重见光明,范阔生得逞一样,乐得哈哈笑,真的像个傻子一样。
“……”谢概明明只是比范阔生大两三岁,为什么总会觉得范阔生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