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的。”周悻悻站起来离场了。
秦婉玉指责两个儿子,“你们两个都多大了,还这样斗气,让外人看笑话。”意思就是,周悻悻是外人。
吃过饭,谢东章依旧把谢尽叫去书房切磋书法。最近谢东章养成的爱好,和谢尽互相点评书法。
谢东章最近两年有了明显的老态,除了偶尔出现的白头发,最明显是他变成一个固执的老头,叫谢尽来切磋书法,又听不得谢尽不好的评价,除非谢尽吹彩虹屁,他才能乐得呵呵笑起来。
一个人迫切需要别人的认可时,说明他已经不自信了。
谢东章放下毛笔,他拿起纸巾擦手上蹭着的墨汁,“不行了,手力道不对,越写越差劲。”
谢尽问,“要不找医生来看看?”
谢东章笑起来,“没那么严重。”他招呼谢尽在桌边的凳子上坐下,“你的字越来越狠戾。”这是接着指点书法,指责谢尽做事决绝呢。
谢尽不承认,“下笔是重了一点,其他没有变化。”
“你有不满?”谢东章问。
谢尽早已经不是心直口快的年龄,他冷静地回答,“没有。”
“看来是不满我对你的职位安排。”谢东章解释,“你虽然在公司多年,但是没有在总部呆过太长时间,现在是刚回来又年轻,还是需要一些历练。要沉住气,公司迟早会交给你。”
这是谢东章画的大饼中的一个,谢尽听了也就只是听听。
“听说你把工作整顿得很好,刘总和赵总多次夸你。”谢东章说。
谢尽怎么整顿的呢,砍了这些人的利益输送链,断了他们的财路,与其说是夸,不如说是骂。
谢尽说,“既然把工作交给我,应该相信我。”
“臭小子,刚还说没有不满,才两句就暴露出来了。”谢东章哈哈大笑起来,他说,“你啊,还是年轻气盛,不懂得收敛锋芒,抓大放小,不影响公司正常运营的事情,可以忽略不计。”
谢东章和谢尽站的高度不同,可能思考问题不同,谢东章想的是掌握大方向不偏航,谢尽想得却是不能溃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