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尽转头看她一眼,语气仍旧不好,但是缓和了一点,“没有。”
好像,他一直在等杨清清主动问。
杨清清想,你就差把“生气”两个字写在脸上了,我没有眼疾怎么会看不出来,“你为什么生气?因为我给你买的那件短袖是凑单的吗?还是因为我睡觉抢被子了?这都不值得生气吧,还是我早上去楼下吃饭,没有叫醒你?”
可以察觉出来的,谢尽更生气了,腮帮子用力地鼓着,像是在咬紧牙齿。
惹怒司机,不是一件好事儿。
杨清清识趣地闭紧嘴巴,“虽然你生气,但是我还是想解释一下,虽然给你买的短袖是凑单的,但是你的一件短袖比我两条裙子还要贵;我抢被子是因为你把空调开得太低了;还有早上没叫醒你去吃早饭,是因为你在睡觉,我给你带了两个枣花馒头,你不吃。”
一一辩解,事事有原因。
等到一个红绿灯,谢尽停车拉手刹,他一一反驳,“短袖不好看;你冷为什么不抱着我却要抢被子;我不喜欢吃馒头。”
“……”无了个大语,杨清清失语了好一阵,她才不可置信地发出疑问,“所以,你真的因为这三件事情,生气了?”
谢尽把头一扭,傲娇哼了一声,“不是。”
杨清清再次合理地猜测,“我知道了,是我出去逛街没有和你说,所以你生气了。”
“……”谢尽不吭声了。
杨清清知道她猜对了,不过这次她没有道歉没有哄着谢尽,他出去见朋友吃好吃的,也没带她啊。
车子最终停在一处院子前,中式的低墙和木质的矮门,墙根种着绿植和花卉,看起来有些老派的低调。
“这是哪儿?”停车后,杨清清一头雾水。
谢尽叮嘱,“见到年龄大的,叫谈爷爷,见到年轻一些的,叫成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