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祁宁知道哥哥们担心她,笑着点头,再不看李梅一眼。
周庭桉揽着宁宁的肩膀往外走,转角处眼神冰寒的看了李梅一眼。
那一眼,看的李梅肝胆俱裂,竟然不敢和他对视。
“庭桉哥哥,”
“嗯?”
出了大院,宁宁突然叫周庭桉一声。
“庭桉哥哥,就让李梅和刘立新待在纺织厂里,你和苏南哥什么都不要做。”
苏南看了庭桉一眼。
“宁宁啊,既然你不喜欢他们,就让他们回老家种地,何必让他们留在沪市碍眼。”
苏南昨天还觉得庭桉说的对,但想起来那对夫妻恶心的样子,又觉得他们在沪市,连宁宁房子的空气都会被污染。
“为什么要让他们回去?”
孟祁宁反问道:“苏南哥,在你看来,让他一无所有是对他的惩罚,可在我看来,让他在纺织厂里,从高处跌落,受尽冷眼,才是对他真正的惩罚,昨天叫破他阴损的打算,大院里谁不知道他刘立新蛇蝎心肠,想要断这么多孩子的前程,谁都会把他当仇人防备,谁都会看不起他,厂里就更不用说了,”
孟祁宁嗤笑一声。
“小人得志便猖狂,这大半年来,想必他得罪的人不少,他从云端跌落,多的是人落井下石,更何况,还有郑副厂长盯着呢。”
孟祁宁回头看向纺织厂的大门,眼神悠远凉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