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啊,”

孟祁宁接着说道:“小玉,我们是受祖辈荣光才有如今的生活,你要是努力,以后成了工人,那你的孩子就是城里人,是职工子女,他们从小到大接触的基本都是工人家的孩子,那么在他们的想法中,或许成为工人是最基本的,就像以前你觉得自己以后一定会上工种地一样。”

苗珍静静的听着。

“就算不为下一代,为你自己,能多几个选择也是好的,现在来说,一定程度上,经济基础决定着你的话语权。”

领导虽然说过妇女能顶半边天,但是真的实行起来太难了。

“这些道理我明白了。”

苗珍长舒一口气。

“我其实比大部分女孩子都要幸运,宁宁,你没有在我们这边上学,所以不知道,我小学的很多同学,能上初中的连一半都没有,往常都是上到三四年级,家里就不让上了,大家伙都说,女孩子嘛,以后都是要嫁人的,是要成为别人家的人,只要学会写自己的名字就行了,还不如早点上工,能早点为家里挣工分。”

孟祁宁没有在这里上学,不代表她不知道这些事。

几千年封建思想的荼毒,让一些人固守着腐朽的男权,通过贬低压制女性,来确保他们在家庭和社会中处于绝对的领导地位。

苗珍想到自己提出要去上高中,一脸惊喜的爸爸妈妈,不自觉的笑出来。

“不怕你们笑话,我爸妈之所以就我一个女儿,是因为我妈生我的时候伤了身子,以后再也不能生了,那时候我奶奶还活着,知道之后跳着脚的要让我爸和我妈离婚,苗家到我爸这一辈,只有我爸一个孩子,我妈那时候,其实是想要离婚带我走的。”

孟祁宁没想到能听到这些旧事,询问的看向大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