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胡闹!”

孟鹤宴瞪了弟弟一眼。

“周孟两家的婚约,不是儿戏,再加上周家老爷子还在世,退婚的事情,咱们只能慢慢斟酌,怎么能直接把凤佩给寄回去,鹤清,你的礼数呢?”

孟鹤清垂手而立,听着大哥的训斥。

他和大嫂都亲自动手打人了,还在乎这点礼数干什么?

老老实实种地这么多年,还别说,言语行为真的狂放了许多。

孟鹤清想到这里,心里偷着乐,可心里想的事,却一点也不敢让大哥知道。

“宁宁现在明显很信任庭桉,鹤眠夫妻不在了,这桩婚约能不能继续,一看宁宁,二看周家。”

孟家和周家联系最多的就是鹤眠,他们老家那边,除了四时节礼,基本上很少和周家人联系。

孟鹤宴皱紧眉头,只觉得千头万绪,无从着手。

要是宁宁和庭桉的婚事真的作罢,倒是好了,他们杏林孟家,和京市周家也就没什么干系了。

“大哥,宁宁刚才叫庭桉,要是周家真的打算退亲,宁宁她?”

别看孟鹤清嘴上说把凤佩给寄过去,那就是口花花,两家联姻不是小事,周家和小叔他们这一脉纠缠甚深,岂是说分就能分的开的。

更别说宁宁从小和庭桉一起长大,这孩子肉眼可见的依赖庭桉,要是两人婚事不成,不知道宁宁会不会伤心。

孟鹤宴看着鹤眠的遗像,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三炷香插上。

“咱们孟家,小叔这一脉只有一个宁宁,要是她真的非庭桉不可,周家无论想不想要这个儿媳妇,都得把这个儿子给舍出来!”

孟鹤宴的语气中,带着些凛冽的寒意。

小叔和小婶在部队待了一辈子,同袍故旧不少,很多人现在仍在军中,更别说他们孟家曾经帮助了多少人。

孟鹤宴看着弟弟的遗照出神。

希望周家有自知之明,别真的觉得他们兄弟二人老实的在杏林大队种地,就真以为他们是一般的农民了!

孟鹤清缩了缩脖子,不敢再多说什么,怕惹得大哥更生气。

房间里,孟祁宁坐在床边,抱着爸爸妈妈的日记本发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