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清其‘断袖’的事儿,已经被传得人尽皆知了。
池宣刚从幽州来帝都不到两个月,就已经听说过了无数回,每次都恶寒不已。
想到这里,他又追加一句:“真是不知道右相怎么管教的,看起来也是人模人样的,居然走这种歪路,背后指不定多少人指指点点呢吧?”
“有什么好指点的。”
唐敏之笑了一声,觉得池宣少见多怪,便道:“人家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,都和咱们没关系,又没有碍着你,你管这么多做什么。”
没想到唐敏之居然是这个态度,池宣愣了一愣。
继而道:“哪里能没关系!这种人真是太恶心了!我见一次恶心一次,中午吃的饭都快要吐出来了!”
一边的薛庭忽然拍了拍唐敏之的肩膀,意味深长地道:“敏之,我怎么发现你最近有点不对劲哪?你伤心归伤心,可别因此就不喜欢女人了啊!”
“……”
唐敏之没好气的瞪了薛庭一眼,正要说斥一句‘不可胡说’,却被池宣抢了先。
唐敏之最近和以往相比,的确沉闷了不少,他们都知道敏之这回是伤心了。
池宣也知道薛庭是在开玩笑。
便顺着薛庭的话头道:“我也是觉得敏之最近不太对劲!咱们都往这画楼跑好几次了,也不见敏之要买什么字画,莫非……敏之醉翁之意不在酒?”
“那你说在哪儿?”
薛庭笑着接。
池宣正要继续插科打诨,转眼却见唐敏之脸色居然有些发红。
池宣顿时就和见了鬼似的,大惊道:“不是吧敏之!你做什么这副表情!你该不会真的改道去喜欢男人了?!”
“……”
唐敏之不想再理会这两人,先进了楼里去。
留在原地的池宣和薛庭两人面面相觑。
“不会吧?我就是开个玩笑啊……”薛庭有点反应不过来。
“你就是个乌鸦嘴!”
池宣赶紧‘呸’了一句,接着道:“完了完了!敏之该不会是,喜欢上了画楼里那个墨公子吧?自从上次见到那人,敏之就时不时往这儿来了,也不见他有买字画的意思,难道真叫咱们给说中了?!”
“……咳。”
薛庭这时候想起来了,文考第一天的时候,他们一群兄弟在醉今朝请唐敏之放松一顿,唐敏之就是在那时和那个墨公子又见了一面。
要不是他出雅间门去看,还不知道唐敏之是遇上墨公子了。
自古以来,断袖之癖龙阳之好什么的,早就听得多了,也见过一些,可唐敏之先前明明是喜欢女人的!
况且,敏之不可能这么快就移情了吧?
薛庭已经没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了。
他隐隐有不好的直觉:敏之似乎真的对那个墨公子有好感!
见他自顾自发愣不说话,池宣手肘拐了他一下,小声道:“这可怎么办?”
“什么怎么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