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大国暮地想起刘训莲遇见他和小玉拉扯的事,登时就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鹌鹑,缩在一旁不敢吭声了。
突然看到王洪正朝小卖部走来,宋大国勾唇一笑,底气大涨:“刘训生,我现在闲着也是闲着,你说我要不要找某些人聊聊?”
刘训生登时就吓破了胆儿,拉着宋大国往远离小卖部的方向走。
花婶儿看出了里头的道道儿,给二麻子递了个眼神儿,二麻子心领神会。
“大国,你这话啥意思?训生是个正派的人,你可不能瞎说。”
宋大国胳膊被刘训生扯着挣脱不得,身子往后仰着,撇嘴:“哼,他正派?他要是正派那世道上就没坏人了……”
王洪正快要走到小卖部门口了,一百米,八十米……越来越近了,情急之下刘训生干脆直接捂了宋大国的嘴,不容质疑地把他拖走了,一脸尴尬地给自己开脱:“呵呵,大国你大早上的喝了多少?咋啥都往外说呢?”
宋大国刚被拖走,王洪正就过来了,看着奇奇怪怪的俩人,眼里充满了疑惑:“花婶儿,打点白酒。哎,他俩干啥呢?”
花婶儿嘴一歪,露出一个啥也不知道的笑容:“呵呵,俩人喝多了,闹着玩呢。咋打酒啦,家里有喜事?”
花婶儿突然一问,王洪正有些手足无措起来,黝黑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羞涩,含糊地应着:“啊,有……”话说一半,又想到了啥,赶紧找补道:“没有,没有。就是家里没酒了……”
花婶儿接过酒瓶子,利索地把酒瓶装满:“家里有啥喜事,得请大伙儿吃喜糖嗷。”
王洪正傻笑地摸摸后脑勺:“一定,一定。”
望着王洪正轻快离开的背影,二麻子凑过来,八卦道:“他婶儿,这王洪正平时总板着脸,跟谁都欠他二百万似的。这刚才冷不丁的冲人笑,我咋那么不习惯呢?”
花婶儿挑挑眉毛:“你家要是有喜事,你不高兴?”
“啥喜事?”
“不知道,你自己问去。”
花婶儿说完扭身就走了,心里斥骂着二麻子白活那么多年了,连王洪正有啥喜事都猜不出来!
二麻子思索半天才一拍脑袋,难不成周春香揣崽儿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