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宸看着身边的圣懿公主,这女人果然是个没有良心的,自打有孕后就只关注着肚子里的那一个,对他的去留毫不在意,呵,自己不过是用来生子的工具罢了。
思及此,他陡生反骨,刚放下的酒杯又举起来,思忖片刻后又气呼呼地放下了。
可惜圣懿公主只以为他的情绪是冲着自己的父亲去的,丝毫不觉得与自己有关,倒是觉得这样气鼓鼓的驸马爷比平时有趣多了,平时就跟块冰似的。
皇帝几次举杯,带了几巡酒后就让高妄负责接待,自己带着皇后及四妃一同离开。
上级在这里,下级们哪敢放纵,皇帝一走,高妄又不干涉他们,诸人这才放得开些。
那平时最为活跃的几位官员则是满场子飞,带着大楚的官员去敬大齐使臣们的酒,一看就是存心要把对方灌醉。
结果也如他们所愿,那帮大齐使臣今日屁都不敢绷一个,面对灌酒也是咬牙喝着。
他们本来就是游牧民族为主,酒量过人,也是足够自信,奈何今日面对的是车轮战。
一轮轮被灌下来,一个个也有些头重脚轻,面色潮红,说话都开始打结,那高相这时候才端着洒杯过来,郑重地敬那武大人:“武大人远道而来,这一杯,本相必须敬。”
已经有三分醉意的武大人忙起身,醉意上头,把自己惹了个踉跄:“高相,在下在大齐久闻您的大名,今日能得见一面,实在是三生有幸。”
“大人远道而来不易,这次来必定是肩负重任,我们驸马饱受苦难,大人想要说动他返回大齐不易,可是我们也不能拦着父子重修于好,是不是?”
萧天洛的耳朵竖起来,听得真真的,高相这话是在抛饵吧。
“的确,高相此言极是啊!父子之间哪有隔夜仇呢,那是相同的血脉呀,身体里流着相同的血,这是割不断的缘分。”武大人说到动情处,还激动地抹了抹了眼角。
“不过若不能保证我们驸马的安全,岂能轻易让他回去认亲。”高相说道:“如今驸马不仅仅是大齐的三皇子,更是我朝唯一的驸马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