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行生吃都不觉得膻,不过既然白泝不想吃就算了,他啃鱼头也是一样的。
鱼头被他咬出了嘎嘣脆的声响,原本是进食,到最后就成磨牙了,因为过长的牙齿会阻碍狼撕咬猎物,所以景行也会时不时磨下牙。
在他将鱼头啃出几个破洞后,白泝实在是看不下去了,起身从冰箱里拿出几块羊肉直接丢进锅里加水煮,又随手扔了些葱蒜进去去膻味儿。
最后一虎一狼给自己加餐饱饱地吃了顿,白泝看景行磨牙看得牙痒痒,哄完小崽子睡觉后悄咪咪地叼了块骨头去客厅。
和刚搬进来时空荡荡的房间不同,现在客厅里已经有了桌椅,还放着小背篓小水桶之类的工具,这些都是白泝攒下来的家当。
客厅窗帘半拉,两只毛茸茸跟烙大饼似地瘫在瓷砖地板上,白泝抱着羊骨磨了会儿牙,太阳从窗户照射进来打在身上,没一会儿就晒得身上皮肉发烫。
白虎挪动屁股换了个位置,让太阳能晒得均匀一些。
客厅里白虎啃咬骨头的咔嚓声络绎不绝。
嗯?
白泝动动耳朵忽然停下啃骨头的动作,疑惑地偏头看了看身后离自己仅仅一米远的银灰色野狼。
而野狼两只爪子搭在身前趴坐着,歪着脑袋表情无辜地看着他,似乎在问:怎么了?
还怎么了……白泝低下头用爪子上的肉垫按着骨头恶狠狠地磨了磨牙尖。
咬死你咬死你!
这小狼崽子是不是真当他瞎了,他啃个骨头的这会儿功夫,这距离都从原来的三米远到快贴上了。
咔嚓磨牙声持续了会儿就停下来了,白泝心满意足地把羊骨头推到一边,舒展爪爪伸了个懒腰,顺便把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来的狼脑壳推开些。
“别贴着我背,热得慌。”
“嗷~”景行低着气息发出一声短音,起身换到白虎面前趴着。
既然后背贴着太热,那就换个地方继续贴贴。
白泝满脸拒绝,用爪子按着野狼毛茸茸的脑壳往外推,他锋利的指甲是收起状态,因为经常清理,所以爪子白色毛发中软软的肉垫还是极具少女心的肉粉色。
这样的拒绝毫无说服力,在野狼看来和亲昵无疑,完全就是白泝在用爪子邀请他一块儿玩。
就野狼的体型来讲,白虎爪子还是很大的,毛茸茸盖过来都能直接遮住小半边脸。
白泝用爪子推一下,景行又极其欢快地贴过来,不厌其烦地重复着被推开和贴贴的动作。
莫名就变成了陪玩,白泝推拒了几次就懒得动了,困倦地打了个哈欠,然后动动爪子给自己翻了个面继续趴着小憩,顺便再把摆在太阳下的尾巴收卷回来。
虎生每年有四困——春困、夏困、秋困、冬困,反正就是每一天都犯困。
特别是夏天,一热起来就更不想动了,毕竟运动会转化许多热量,大热天出去走一圈就能出一身汗。
出租屋有一点比山里好,那就是没有太多烦人的蚊子,蚊子是白泝活这么多年最讨厌的东西,万物有灵,蚊子除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