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对狼而言,鼻子比尾巴耳朵敏感的多,但也不代表就能随意触碰。
更何况白泝这不是单纯的触碰,他力气本就不小,这下硬是揪掉了狼尾巴上一撮毛,随着松手的动作飘飘扬扬落在草地上。
景行偏头看着自己尾巴,又下意识小幅度甩了甩。
白泝极力压制蠢蠢欲动的爪子,看着地上那小撮银灰色毛,忍不住移开视线老脸一红,两只耳朵控制不住冒出来胡乱抖动,以示主人目前的心情。
这不听话的爪子不要也罢!
比起毛发较短的老虎,狼尾巴就像个毛茸茸的鸡毛掸子,白泝揪落的毛还不及小指粗细多,所以并没有出现被揪秃的情况。
景行被揪住尾巴时,有种酥麻感从尾巴尖向上蔓延到脊椎,良久后才慢慢消散去。
没有谁这样摸过他尾巴,连薄弱记忆中快消散的父母也不曾这样。
很奇怪,但他一点也不讨厌这种感觉,反而带着种莫名愉悦感。
白泝还没想好用什么话来打破这尴尬气氛,以此来证实自己当真不是故意要揪对方尾巴的。
都怪这手不受控制。
他嘴唇启启合合欲言又止,反反复复几次后终于想通了,挺直腰板硬气地决定将‘不要脸’这一‘良好’习惯贯彻到底。
摸一下怎么了!大不了让他摸回来就是了,谁还没个尾巴咋地!
“咳。”白泝把好奇探头的小林渝按回怀里,轻咳了声,神情淡定超然:“前面有条小溪,你可以先去洗洗手。”
很好,话题转移很自然。
这时他在脑海中将几种可能设想了个遍,却怎么也没想到的是,景行是一头十分有想法的狼,他不仅不按套路出牌,还主动摆动着尾巴送到白泝空着的左手边,以一种极为暧昧的姿态蹭了蹭。
他眼底情绪直白的不能再直白,直勾勾地顶着,仿佛在说——‘再摸一下’。
白泝:!!!
好一个心机深沉的狼!竟然用毛茸茸蛊惑他。
tui!
出于稳重的长辈形象,他义正言辞地拒绝了毛茸茸的求撸请求,并且极力要求对方收回尾巴。
景行虽然有些不乐意,但还是听话地将尾巴收了回去,回收时尾巴尖不经意在白泝温热的手指上扫过,带起阵阵痒意。
白泝下意识蜷起手指摩挲几下,指尖还残留着毛茸茸的触感,这下貌似手更痒痒了,可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