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1章 小景的脾气委实不好

“放……放开我,恩公,救……救我!”翠翠大喊救命,拼命挣扎起来。

“你这条命是我救,你喊他恩公做什么?”玄衣男子冷笑着道,抬眸凝视着面前少年,“你方才想杀我,但你又救了我,功过相抵。”

小景并不否认。

“放下法器,否则我就杀了她!”

小景冷声道:“你在威胁我?”

都未等对方回答,小景二指夹着一根银针,嗖一声,一针扎在了翠翠眉心。

翠翠“啊”了一声,浑身一软,整个人就瘫倒在地。

“没有人能威胁我!”小景冷笑着道,仅一个抬腿动作,欺身迎了上前。

玄衣男子微微一愣,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人。

居然不受人威胁,直接动手杀人|质。

这是令他万万没想到。

如此行事狠辣,又出手果敢,这脾气还挺合他心意。

“我喜欢你性情,所以你叫什么名字?”

小景寒着脸不语,手里长鞭径直往对方身上抽去。

二人在洞府中缠斗,你来我往,打得热火朝天。

浑然不顾翠翠躺在地上,生死不知。

“你到底叫什么名字?”玄衣男子一把抓住鞭尾,沉声道,“你是玄门弟子?还是散修?或者是邪修?你披麻戴孝,为得是何人?”

小景寒着脸道:“我是你爹!”

玄衣男子道:“这绝不可能,你年纪看起来比我还小。”

小景反手狠狠一震。

鞭尾嗖啪一声,再度收了回来。

玄衣男子也不生气,颇有几分兴致地道:“我说句实话,你脾气不太好。”

同他记忆中温柔似水,爱他如命心上人可差太远了。

但不知道为什么,他就是挺喜欢面前这个少年。

“你到底叫什么名字?”

小景不答,反手再度抽鞭。

可这小小洞府,哪里能经得住两个人斗法,很快就摇摇欲坠起来。

小景道了句:“出去打!”

而后一鞭子卷起翠翠,扶着人离开洞府。

玄衣男子亦步亦趋追了出来,久违阳光晃花了他眼睛。

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见过太阳了。

上一回见到太阳,好像还是很多年前事情。

“你既杀了她,何苦还要救?”

“谁说我杀了她?”小景将翠翠轻轻放在地上,随手设下一道结界,冷冷道,“我不过是让她晕过去片刻罢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原来如此。

这少年不杀手无寸铁女子。

甚好。有原则,他更喜欢了。

玄衣男子并不打算同他为敌,而且,两个人之间本来也没什么仇怨,遂道:“我不同你打了。”

“不打也得打!此事焉由你说得算?”小景方才也算是误打误撞,不小心将此人放出来了。

万一此人是个十|恶|不|赦,无|恶|不作,作恶多端大魔头,那该如何是好?

自己虽然算不得什么好人了,但还没恶毒到闯祸之后,就逃之夭夭,浑然不顾无辜之人性命。

因此,小景决定将功补过,再度将此人封印起来。

可不知道这货到底是什么来路,几番交手之下,小景竟然也没取得上风。

更莫说是将人再度封印了。

“我不打了,相逢即是有缘,何不化干戈为玉帛?”玄衣男子抬手,似乎真不想再打了,摇头沉声道,“你又不认识我,何必处处置我于死地?”

小景道:“就是因为不认识,所以我才不想救你!”

“……我叫楚寒衣,告诉我,你叫什么名字,如此,我们便算认识了。”

小景蹙眉,不知道他突然自报名字做什么,但这个名字很陌生。

搜肠刮肚想了一圈,小景都没想明白楚寒衣是谁。

“好了,我已经把姓名告诉你了,你是不是也应该告诉我,你是谁?”楚寒衣抬眸,脸上面|具泛起了泠泠寒光。

小景寒着脸道:“死人没资格知道我名字!”

“我说了,你杀不了我,这个世间没人能杀得了我。”楚寒衣言之凿凿道,“但我能杀很多人。”似乎觉得脸上面|具实在太碍事了,竟然抬手就摘。

小景蹙眉,攥紧手里长鞭,趁机一鞭子抽了过去。

哪知楚寒衣躲闪得倒快,竟然侧身躲开了。

那脸上面|具也取了下来,露出了一张苍白得,毫无任何血色一张脸!

只不过,这张脸同罗素玄竟莫名其妙有几分相似,尤其是眉眼间凌厉,几乎如出一辙。

小景下意识攥紧了手里长鞭,满脸惊愕地望了过去,嘴唇都有些激动地哆嗦起来。

不过很快,他就反应过来。

面前人绝对不是罗素玄。

即便同罗素玄有几分相像,但也绝不是罗素玄!

这世间只有一个罗素玄,此刻已经身死道消,葬在了荒山之中。

“我不记得自己到底是谁了,也不记得,自己究竟因何被囚|禁于此。”

楚寒衣沉声道:“但因你之故,我才得以重获自由。无论如何,你算是我救命恩人。”

小景:“……”

不知道为什么,他居然觉得这种相遇场景,竟然有些似曾相识。

想当初他和罗素玄初相遇时,他也是将罗素玄认为救命恩人。

现如今风水轮流转,一个同罗素玄有几分相像,又来历不明玄衣男子,居然会将他认作为救命恩人。

光是凭楚寒衣同罗素玄如出一辙眉眼,小景便不忍心动手杀他了。

也许,他可以将楚寒衣看作是罗素玄替身,以稍解一番惆怅烦闷忧思。

“既然,你认我为救命恩人,那便不打了。”小景收回了长鞭,凝视着楚寒衣脸,沉声道,“但你若敢为非作歹,我一定亲手杀了你。”

楚寒衣冷笑道:“谁杀谁,尚未可知!”

“你此前说,你有一心上人?”小景问,“是谁?”

楚寒衣道:“我不记得了,我只记得他十分温柔似水,爱我至深,为了我哭,为了我笑,为了我甚至能够付出生命,是此间最爱我人。”

“他很喜欢我,也很黏我,只要我稍微松开些,他立马就哭得梨花带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