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口大口地喘息着,图尔斯身上的伤口正在向他的每一根神经发送着疼痛的信号。
那非人的疼痛足以令任何人尖叫出声,但图尔斯却只是皱紧了眉,额头冒出了大颗大颗的汗珠。
他绝望地抬起头,看着周宇越走越远的背影,心头满是对自己的厌恶。
这么弱的一个废物,怎么有资格呆在神明身边!
他就是个没用的废物!
没用没用没用!!!
害神明受到如此羞辱!他该死该死该死!!!
图尔斯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如此渴望获得力量。
听着那些不堪入耳的言语,图尔斯碧绿色的眼珠中漫上了血红。
他苍白而布满伤痕的手掌缓缓收紧,在地板上留下了一道道深深的抓痕。
早晚有一天,所有人——
所有侮辱过神明的人——都要死!!!
没有人发现,原本安静的海螺疗养院地底的磁场发生了一瞬间的扭曲,似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即将苏醒一样。
碰——
砰!!!
“哇啊!!!”
“啊!救命!”
左勾拳。
右勾拳。
踢腿!
轻松地搞定嘴最欠的几个家伙,周宇活动了一下筋骨,面露笑意。
“刚才说的很起劲嘛,现在,再说点东西吧!”
走到被打趴下的几人身前,周宇纯黑色的眼睛里依然满是和善的笑意。
“对了,没错的话,这里配备有医疗舱是吧——那么,随便缺点什么东西也可以修复的呀,嗯,那就让我拿点东西留作纪念怎么样?”
“呜呜!对不起!原谅我吧!”
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高个男人没有回答周宇,只顾着连连磕头,只求周宇能放过他,丝毫没有了方才破口大骂时的嚣张模样。
周宇歪了歪头,看到了他腰间的一把古董剪刀。
“真好啊,你的礼物我就收下了,谢谢款待!”
很自然地拿走那把剪刀,周宇摆弄了一下这个古董,微笑着看向了身侧气势汹汹围上来的精神病患者们。
“知道吗?这东西以前是用来剪东西的呢!”
“用来剪掉一些不听话的东西——”
看着这些面露不忿的病友们,周宇笑眯了眼睛。
比如,某些人肮脏的舌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