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八岁那年,第一次进入军队的他以优异的成绩脱颖而出,成为了一名预备役士兵。
在之后的两年里,他训练刻苦,终于赢得了一个转正的名额。
欣喜若狂的他立刻把消息告诉了他交往了一年的男友比尔。
比尔,一个跟他一样出身平民的预备役士兵——他曾经对比尔充满了信任。
然而,比尔背叛了他。
比尔爱上了军队高层的女儿玛丽,却隐瞒着他,将他耍得团团转。
转为正式士兵的名额极其稀少,恰好,比尔也很想得到。
于是,比尔在他的食用营养液里下了狂躁药剂,并联合军队高层的女儿玛丽买通医生将他判定为了基因狂躁症。
勾起嘴角,周宇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容。
那个嫉妒心强的女人,还真的是挺聪明的。
身为军队高层家属的玛丽知道当时会有教廷的大主教来巡视军队,便在他因为狂躁药剂而失去理智的时候,在他脸上刻下了逆十字刺青。
这违反教义的刺青惹怒了大主教,并将他告上了宗教法庭。
所以,他被当成了一个患有基因狂躁症,且亵渎神明的疯子,理所应当地被剥夺了人身自由,送往了海螺精神病院。
短短几天,从一个即将转正的士兵,沦为一个神智不正常的疯子。
周宇冷漠地睁开了眼睛。
他觉得,真的挺刺激的。
轰——
发动机的轰鸣声震耳欲聋。
周宇被打断了思绪,下意识地看向了一片漆黑的车厢门。
咔擦——
门被打开了,阳光透了进来,周宇多日来不见阳光的眼睛立刻被刺激得流出了眼泪。
“妈的,这群疯子!这车厢可真他妈臭!”
“下车了!猪猡们!”
满脸横肉的胖子司机眼神戏谑。
他期待着这群精神病死在这个死亡率极高的精神病院里——那会使他觉得自己并不那么悲惨。
周宇没理会胖子表情里的恶意,直勾勾地看向了胖子身后的建筑物。
那是一栋极其高大宏伟的哥特式建筑,仅仅只是惊鸿一瞥,也能感觉到那厚重的历史感扑面而来。
这栋精致美丽的高大建筑伫立在阳光下的阴影里,仿佛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。
唉,我估算错了,原来这么快就到了。
周宇看向身旁还在自己的呕吐物里悬浮的室友,遗憾地想道。
“哟吼——来了来了!!!”
“杂种!杂种!”
“哈哈哈好玩好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