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又是一紧。
“我知道,这要求有些过分,可是喻研,就当卖我个面子。”
向景恒硬着头皮道:“你也知道,晓星研究室和向氏科技是高度捆绑的合作方,这件事对向氏科技造成的影响很大……当年,咱们离婚,喻家一言不合撤走了所有的专利和股份,导致向氏科技股票大跌,我花了很多年的功夫,才将当年的损失挽救回来,经不起再一次了。”
“哦……”
喻研静静听他说完,然后问:“所以,你觉得是我的问题?是我害向氏科技股票大跌的?”
“我,”向景恒眉头轻轻蹙起,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
喻研轻轻一笑,“你是这个意思,也没关系。甘晓星嘛,是你喜欢的人,你护着她应该。你要怎么保护她,救她,替她洗刷清白,那都是你的事,跟我无关,你不能要求一个受害者,去帮助加害人吧?这是什么道理,我实在不懂。”
向景恒听着喻研的笑,只觉得她像是伤心、落寞到了极点。
“喻研,你怎么了?”
顾不上替甘晓星求情了,向景恒握紧了手机,有些担心喻研的情况。
良久,喻研突然问:“向景恒,你知道甘晓星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盗取我的论文,把它拿去给穆志伟发表的吗?”
向景恒眸光微凛,他确实对这一点感到疑惑。
穆志伟不认识喻研,自然不可能隔空盗取她的论文,甘晓星又是怎么做到的?
“我不知道。”向景恒说。
喻研却又笑起来,“你不知道?言叔叔,他说他不知道……”
她的声音越来越远,像是喝醉了,跑去了洗手间吐,听筒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嘈杂声。
“喻研,喻研……”
向景恒一直不停地唤,半晌后,邵慕言的声音传了过来:“喻研喝醉了,你有什么话改天再说吧。”
“三爷!”
向景恒阻止他挂断电话,语气急切地问:“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邵慕言的声音冰凉如水:“向初在喻研的笔记本电脑上安了个小猴子形状的磁吸片,我们拿去检验了,是个窃听仪,可以远程窃取资料。”
轰!
向景恒蓦地抬头,满目惊愕。
是……向初干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