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研坐在轮椅上,她的东西都被邵家的保镖搬到了车上,程韵帮她拎着电脑,邵慕言推着她出了医院。
在医院门口,喻研见到了向景恒和向初。
喻研不知道向景恒这些日子也时常来医院,只是特需病房本就不会随便让人进去,何况还有邵家的保镖在外看着,就算向景恒动用人脉关系也看不到喻研。
今天得知她出院,就带着向初过来了。
他知道哪怕喻研不理他这个前夫,对儿子还是关心的。
“喻研。”向景恒走到跟前,看了邵慕言一眼,两个人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打招呼或者握手,进行表面上的寒暄。
像是有一个无形的战场,在两个男人之间拉开。
他目光垂下来,落在喻研略显苍白但依旧清艳的脸上,喉咙微哽,“身体怎么样?”
“挺好的。”
喻研淡淡回应了一句,看向儿子,朝他伸出手,向初却往向景恒身后躲了一下。
那是一个排斥、避开的动作。
伸出去的手顿在半空,僵住。
同时僵住的还有心脏。
没有一个妈妈不会为孩子和自己生分感到难过。
哪怕用“六亲缘浅”来安慰自己,可这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,明明他们应该是世界上最亲近的人,可偏偏……并不亲近。
“别害怕。”喻研嘴角浮起个苍白的笑,看着向初的眼睛,“这次的事情,吓到你了,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