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上了车,喻研才从方才寒冬般的世界抽离出来,僵硬的手指无声地蜷了蜷。
“这是要……回林安路吗?”她一张口,声音都在发着抖。
太冷了。
明明是盛夏的艳阳天,喻研却浑身都在打着寒颤,冷汗直冒。
邵慕言偏头看她一眼,打了下方向盘,声音沉定:“先去医院。你在冒冷汗,应该是着凉了。”
喻研摸了下额头,一手的汗。
回来的飞机上冷气开的足,她穿的薄,下飞机后又被暑气蒸腾了一下,冷热交替,也许是真的着凉了。
去医院的路上邵慕言就打了个电话给相熟的朋友,到医院直接去了急诊,小护士迎上来刚说了没几句,转头喻研就不见了。
她捂着嘴冲进了洗手间。
一通狂吐。
中午吃下去的东西,全吐了个干净。
喻研很久没这么难受过了,胃连带着心脏翻江倒海,那种错位又混乱的感觉,让脑子都跟着发涨。
她脱力地蹲在地上,一时间站不起来。
邵慕言带她来的是一家私立医院,卫生间挺干净,喻研缓了一会儿,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。
正准备出去,有人在外头扬声叫她的名字:“喻研,喻研在吗?”
她推开门,是刚刚那个护士在找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