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年,太后想法很多,但面对铁桶一般的宫城皇都,也不敢轻举妄动。

宁王没少花力气拉拢皇叔,但效果甚微。上半年在谋士的建议下,让刑部侍郎李鹰的幼子李沧接近景王幺女,一来二去有了私情,婚期就定在下个月。

景王膝下两子一女,女儿是家中的明珠,想着以后靠着这条线渗透,没想到突生变故。

“现在还悬着,大家都盯着这个位置。意儿,你晚上去一趟兵部尚书府,如果万一出现变动,我们竭尽全力,扶持他的儿子沈连芳,让他接任这个位置。。”太后微微眯起双眸。

“沈程这个老狐狸,滑溜得很。”宁王意有所指。

“他再如何滑溜,从金玲嫁给他做儿媳起,他就不可能置身事外。你这次去,无非是提醒他,不要再做其余的打算。”

“是,母后。我让李沧去一趟景王府,看看景王伤势如何。”

几天过去,朝廷表面上一派风平浪静,实际暗地里波涛翻涌。

皇帝没有允了景王的辞呈,但景王托御医之口,说腿上的伤势恐难复原,他留下的位置迟早要成为多方势力博弈的角逐地。

陆昶也在府上继续养伤,但他为何受伤,朝廷却三缄其口。

直至这天,顺天府上报,言京城东北靠近运河处,有一“拓云”镖行,私自招募训练大量镖师,已有数年,人员输送方向不明,管事的畏罪自尽,也有的乘船逃走,不知所踪,此事恐怕内里不简单。

而撞破这起事的,正是中郎将陆昶。

顺天府尹一是报告朝廷,继续追查此事,二是为中郎将陆昶请功。

众人这才恍然大悟,中郎将陆昶这段时间,竟是去办了一件这么大的事。而在府上养伤,这伤原来是这么来的。

很多大臣开始为他请功。

皇帝道:

“等陆爱卿回来,再好好表彰。”

镇国将军府,北院。

陆昶在府里休养期间,一应换药事宜,都由林诗诗亲自照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