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也清楚,我本身也比不得你会谋划,若不是若兮的病,我不可能会娶钱公主。”

提及沈南意,谢霄北要劝陈韫的心就淡了一些:“你有分寸便好。”

谢霄北从文件中拿出一份数据递给陈韫:“程峰近日动作频频,据我对他的了解,他这个人在何处吃了亏,势必要成倍讨回来,下周四方城这边的峰会,他一定会来。”

“他那么好面子的人,瘫痪了还……”陈韫顿了顿,“看来你短时间内也是不能离开轮椅了。”

毕竟,在程峰的认知里,谢霄北现在应该是残废的状态。

谢霄北眸色很淡,“程家这艘巨轮,任凭浪海翻涌,依旧稳定航行,当真是气运加身。”

陈韫:“毕竟是三代人的积累,你想要一朝一夕越过去,自是不易,假以时日,以你的才智定然会有新的天地。”

谢霄北修长手指徐徐摩挲着杯沿,“没多少时间了。”

谢霄北这天忙到夜里十一点半才回到香山别墅。

彼时沈南意和两个孩子都已经睡着了。

他坐在床边,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沈南意的面颊。

窗外月色皎洁,散着淡淡的光晕。

月光柔柔的打在她的脸上,满是温存的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