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死人的脸。

“嗤——”

一辆迈巴赫停靠在沈南意面前。

雨刮器在挡风玻璃上“蹭蹭”刮去三十五度高温下密密叠叠的雨丝。

隔着车窗,沈南意望向里面的人。

这一幕,像极了五年前那个雨意朦胧的清晨。

那是沈南意出国的第二个月。

在纸醉金迷放浪形骸的跟新朋友新同学玩了一个多月,在一个彻夜狂欢的放纵后,虚无的空虚让沈南意赤脚散漫躺在一角沙发上。

冷眼旁观着这群朋友们吸东西、苟合。

糜烂、堕落、挥金如土、挑战人性最富动物性的一面,是他们这群投胎在荣华富贵里的二代们最寻常的消遣。

沈南意也喜欢玩,却从不参与这混乱的纵欢,因为从小在父母身上见了太多次,她恶心。

她在这混乱的环境里,没去睡觉,而是在东方既白的那瞬买了回国的机票。

落地在四方城时,也是一个刚蒙蒙亮的清晨。

天空下了朦胧细雨,世界都染上了潮湿的热气。

她开着一辆迈巴赫来到谢霄北实习租住的城中村。

谢霄北气的很早,颀长挺拔的身形立在公交站的亭子下,单手撑着一柄黑色雨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