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棠抿了下唇,心里反倒有些不快。

她跟季宴时同吃同住几个月,结果季宴时清醒的事全天下都知道就她不知道?

尤其恼季宴时,他都能安排丫鬟婆子了,都没想过跟她说句话?!

沈清棠强压下心中翻腾的恼意,应下,顺带把秦征也轰了出去,关上门。

气鼓鼓的在椅子上坐了好一会儿,沈清棠才后知后觉意识到,这样的她不该是她。

现代时她初生病求救无门,至亲冷眼相待劝她等死时,她就再没情绪化过。

遇事都会冷静权衡利弊,计算得失。

可自从到了南疆,她几次心情沉浮不由己。

一会儿酸一会难过,还会使小性子。

而这一切都跟季宴时有关。

沈清棠不敢再深想。

怕得出一个她不敢面对的答案。

***

翌日,晌午前,小院又来了一辆马车,除了赶车的车夫,都是女人。

两个婆子,四个丫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