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说谷中有那么多人,不会让你家里人受伤。”

沈清棠摇头,“我家人都还在店里。我是担心他们。”

他们指的是郑老伯、郑婆婆还有那一万将士们。

秦征闻言也跳下车,立在沈清棠身边宽慰她:“没事。我那些儿郎厉害着呢!对付一头大虫不在话下。”

话是如此说,沈清棠见秦征也没了往日嬉皮笑脸的模样。

说话间,陈斌已经站在城门楼上,手举起又放下,迟迟没下令放箭。

沈清棠往城门方向走了几步,闭上眼,竖起耳朵听。

果不其然听见惨叫声。

估计是大虫跟其中一个或者几个衙役照了面。

如今的大虫可不是关在笼子里会扮萌装乖的“小脑斧”,而是纯野生、攻击力十足、会吃人的大老虎。

老虎的攻击力远超沈清棠的想象。

城门外的呼救声,由小变大,从急促变成惨烈,又从大变小,从惨烈变成绝望,终归安静。

城门自始至终没有打开,弓箭手的箭也一直没有射出。

陈斌的手从举起后就没放下,只是在呼救声变得惨烈时变掌为拳。

却始终不曾下令让城门打开,也没下令让弓箭手射箭。

沈清棠仰头看着,她能想象陈斌的纠结。

就好像人字形火车轨道上,一侧有一个人,另外一侧有五个人。

刹不住的火车,逃不开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