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棠觉得,县令态度看似恭敬,实则试探居多。

陈老等的就是县令这一问,当即朝空中拱了拱手,“老夫觉得应该修书一封给宁王府。整个云州都是宁王封地,他定不会跟王员外勾结!”

沈清棠:“???”

宁王不是傻子吗?

傻子还能管事?

显然,不止沈清棠一人有这样的想法。

安静了片刻的百姓又开始交头接耳,讨论的内容大致就是沈清棠心中的疑虑。

县令则作为代表朝陈老问出大家的困惑。

“陈老所言甚是。在云州自是没有比宁王殿下更合适处理此事的人选。

只是宁王日理万机,会有空管咱们一个边陲小城的事?

再说,听说宁王身体欠佳……可否管的了?”

沈清棠一侧眉梢扬起,瞧瞧人家官场说话的艺术。

傻子不说傻子,说身体欠佳。

难怪能当一县之令。

陈老显然有备而来,点头应是,“托皇上的福,我与宁王有数面之缘。宁王确实身体有疾,不过一直有御医随侍在侧,听说病情偶有好转,能处理政事。

另外,皇上体恤宁王,在宁王府安排了几位能臣辅佐宁王。

有他们在,咱们北川的事对宁王来说只是小事一桩,县令无需担忧。”

县令沉默,似在思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