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文姨娘还愁眉苦脸,“她们都好说,我怎么办?”

“文姨娘,你的事确实要更麻烦一些,那就要看你能不能豁的出去。

你看,你们签的是典妻书。那你是妻吗?

流放名单上也只是沈岘之与其妻王氏,可没写你们也是妻。

如果我没记错,大概只有月姨娘和花姨娘是良妾,而你们……”

都是贱妾。

这两个字沈清棠说不出口,“抱歉,我没有诋毁两位姨娘的意思。我只是想说你们当初从京城跟着流放至此,除了圣旨下的突然,来不及反应过来便已经上路之外,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你们习惯了忠诚。

信奉的一女不侍二夫,嫁鸡随鸡嫁狗随狗。

觉得我二伯是你们的天,天塌了你们就完了。”

“如今来北川已经半年有余,你们还觉得离了我二伯不能活吗?名声受损不能活吗?除了依附我二伯不能活吗?”

四个姨娘齐齐沉默。

沈清棠说的这些,她们以前从来没想过。

良久,文姨娘第一个表态:“棠姑娘,我明白你的意思了。我虽不是良妾,但好在也没卖身契在夫人手里。若我铁了心不跟你二伯,他还真拿我没办法。”

三媒六娉娶的是妻。

其余妾一顶小轿进府,说没名没分都不为过。

文姨娘若铁了心离开二伯,二伯告她都拿不出证据。

他不可能再回京要证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