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要一口一口吃,事一点点做。总会有办法的。”

孙五爷和郑老伯也连连点头。

郑老伯也跟着劝:“柯公子,老汉我没念过书,不懂什么大道理。我只知道去年我跟我老伴几度活不下去,全靠想救孙子那点儿念想撑着。

偏偏还救孙无望。我们老两口那心比寒冬腊月的天还凉。

是你,你们,一点点帮着我们攒够钱,让我把孙儿接回来。

也是你们收留了我们一家四口。

我做梦都想不到,有一天,我还能有地种,有酒喝,有饭吃。

棠小姐说的对,要坚持,坚持下去才能有盼头,”

沈清柯摆摆手,“不是你们想的这样。不是盼头的问题。也不是能不能继续考试的问题。

撇开流放犯的事,就算我今天考中的不是县案首而是状元,我也不一定开心。

因为,我不知道如今的朝廷,还值不值得我卖命?”

沈屿之放下酒杯,沉声警告沈清柯:“慎言!你是不是忘记咱们一家是怎么来北川的?”

祸从口出。

就算谷中都是熟人,也不能妄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