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素问把干净的筷子递给沈清棠,“谁说不是呢?在流放路上时,我总以为到北川后要度日如年。谁想到每日从天亮忙到天黑,觉都不够睡,时常盼着时间过得再慢一点,好让我做完手边的事。

眼下还有七天过年,大家过年的新衣服我还没有做完。

过年的吃食也还没准备……”

李素问拉拉杂杂念了一堆还没做完的活。

沈屿之尝了一块黄瓜,连连点头,“还是自己种的菜最香。”

他以前在京城自家院子里,就喜欢捣鼓些花花草草,偶尔也会种点蔬菜。

说完接李素问的话道:“不止你有忙不完的事,大家都一样。上午我才和清柯一起把盖大棚用的几根木柱埋上。

下午我还得去砍竹子,争取明日就把大棚的框架搭起来。”

沈清柯自不用说,一连几日都在伐木,可能还要伐个两三天才能够盖偏房的木头。

连孙五爷都在忙。

忙着批量做冻疮药。

沈清棠要求的。

抽空还要配制能治季宴时且真无色无味的药。

沈清棠目光在饭桌上扫了一圈,“就我跟季傻子闲着呗?”

孙五爷手一抖,刚夹起来的黄瓜“啪”掉在桌子上。

季傻子三个字实在刺耳。

粘在黄瓜上的蒜末飞溅到季宴时手上,季宴时嫌弃的把孙五爷扔了出去。

孙五爷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