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声音细弱蚊蝇:“疼。”江渡和楚湛都是心一颤,江渡轻轻吸了一口气,柔声道:“宝宝别怕,冰敷就没么疼了,等会儿我们就去医院。”
江渡脑海里迅速给出了一系列诊断,扭伤脱臼,未知是否合并骨折,初步断定要切开复位,她的体质不太好,保留最少需要两个月时间恢复。
杨医生很快回来,先是看了一眼唐挽的脚伤,皱起眉:“冰敷完去医院拍片吧。”
江渡用毛巾裹住唐挽的脚,再小心翼翼地将冰袋裹上去,时不时地抬眼观察她的神情。
她眼睛一片通红,打湿的长睫怏怏地压下来,苍白到透明的手指紧紧抓着楚湛的西装外套,觉得太疼了,忍不住把脸埋进楚湛的衣服里,嗓音委屈:“我就走了那么一步……我知道错了,不该不看路。”
楚湛摸着她的头发,另一只手在给楚家的私人医院打电话,那边却迟迟不接通,让他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。
听了她的话,他连忙柔声哄道:“没事的,不怪挽挽,以后有哥哥在,挽挽不会再受伤。”
刚刚将冰袋固定完毕的江渡微微一僵,垂下的眼睑掀起,看向楚湛。
楚湛熟练地安抚心尖人的情绪,根本没看江渡,也不在乎被雨淋得湿透的自己。
他为了给他们打伞,主要还是想护好被江渡抱着的唐挽,以免她淋到雨,但他自己从头到脚湿透了,头发丝也淌着水,脚下聚了一汪小小的水潭。
他似乎浑然不觉,直到下一秒埋在他衣服里的唐挽闷闷地说:“哥哥身上全湿了,把外套脱了吧,记得让人带衣服来。”
楚湛轻声道:“好。”
他把西装外套脱了,里面是一件白衬衫和灰色的马甲,扣子全都好好地扣着,不难想象他过来之前参加了一场冗长正式的会议。
第一个电话没打通,他开始打第二个了,听着另一边的嘟嘟忙音。
唐挽抬眼看向他,正巧看见他仍旧沉静但逐渐阴冷的眉眼。
楚湛微顿,压下流露的戾气,温柔地摸摸她的头发,像小时候那样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