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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庭办好手续,走出监狱大门。
空荡荡的场地很是寂寥,两辆黑色轿车停在一侧,两个戴着黑墨镜的壮汉朝他走来,接过他手里为数不多的物件。
沈庭对那坐在轮椅上头发半白的老者道:“魏叔,有劳您来接我了。”
魏赈就喜欢他不客套的样子,笑着点了点头,对他抬了抬手。
沈庭弯下腰,魏赈就拍了拍他的肩膀,按平那洗得发白的布料的褶皱。“好小子,有失望吗?”魏赈那温和的眼睛带着常年带着几分锐利,但看着沈庭的时候,那些锐利并不尖锐,反而有着对他的关切。
他在问他出狱没看见别人来接他,有没有失望。
对他来说,有什么好失望的呢?他都把她推开了,怎么能盼望着她来见一见他。
况且他刚出狱这副狼狈的样子,最好别让她看见。
沈庭唇边一点笑意都没有,垂下的眼睑盖着漆黑的眼睛:“我没有失望。”
魏赈嗯了一声,沈庭扶住他的轮椅握柄,保镖就自觉让开了位置。
沈庭推着魏赈,平稳地往轿车方向走。
魏赈语重心长地对他道:“就该是这样,把过去的事情都忘掉,你的未来还很长。”
说起魏赈,云市上一辈的老人可谓耳熟能详,这位爷原本是混道上的,在道上非常有名,人人叫一声魏爷,后来金盆洗手,带着兄弟们一起搞企业,过好日子,但没过几年却被手底下最信任的马仔偷了家,送进了监狱。
他在监狱里待了足足八年,有次差点被外面故意送进监狱里的人杀掉,是沈庭救了他,魏赈于是多多关照起他,在日渐相处中惊叹于他的不凡,动了收干儿子的心思。
魏赈这大半辈子识人无数,像沈庭这样的人,这样的心性,他敢断定,只要沈庭没走上歧途,肯定会有很大的作为。
他收了沈庭为干儿子,在牢里把自己会的都倾囊相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