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夫人最终还是同意了,送别他的时候,梁夫人带了唐挽一起来送。
唐挽是经不住这么多年的姨母一句哀求,所以过来了。
梁玉嵘对唐挽道:“挽挽,我从没想过我会失去你,所以我失态了,对不起,希望你找到更好的人。”
他还爱她,但她心里没有他,他已经明白了。
其实如果早知道他一回国就会失去她,他宁愿不回来。
唐挽看着他,像看一个普通兄长:“我会的,谢谢玉嵘哥,也希望你遇到更好的姑娘。”
他没敢说话,抿着唇笑,不再看她。
梁玉嵘不知道的是,连若禾也来了,她在很远的地方看着他,目送他上火车。
她有点想哭,但更多的是怨恨。师兄和别的男人没有一点区别,他不愿意帮助她,把她甩得一干二净,她给他写信,告诉他bruno病死了,他竟然都毫无动容。
天底下根本没有能帮她的人,她只能自己帮自己。
两天后的沙龙就是她的机会。
转眼来到两天后,唐挽穿着谢循准备的礼服,挽着他的手出席。
众人看见他们在一起,都没有一点惊讶了,因为之前全都惊讶够了。
戴夫先生是个络腮胡子,但打理得很好,看着很风趣,和谢循握手交谈。
他对谢循的评价很高,夸了谢循很久,然后又夸起唐挽,说他们郎才女貌。
唐挽都不好意思了,敬酒的途中,戴夫先生的翻译好像吃错东西,急匆匆地离开会场。
结果好一会儿都没回来,戴夫先生皱起眉,对谢循比划,用格兰语:“不好意思,谢督理,要不先把我的翻译找回来?”
混在人群里守株待兔的连若禾一下子冲了出来,几个女郎都被她撞到一边去。
连若禾立即整理一下着装,对谢循道:“督理,戴夫先生问是否要现在将翻译找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