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玉嵘闭了闭眼,“她就算得罪了你,你也不至于这么狠。”
唐鹤一字一句道:“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对她吗?她把林桑宁的遗书,送到了我面前。”
梁玉嵘心一惊,惊疑不定地看着唐鹤。
林桑宁是他的逆鳞,没人敢扒下来在他面前舞,除非是找死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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榕省安静的水面下暗潮涌动,又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清晨。
码头的雾气浓重,又湿又冷,吸一口气就觉得吸进的是水。
管事紧急报告唐挽:“小姐,老马他们在海上失踪了,两天了商船都没回来,船上有为督理府运输的精米精面。”
他凑近唐挽,在她耳边低声道:“精米下是成箱的军火,不见了的话,督理恐怕不会放过我们。”唐挽神情淡淡,茶盏磕在青花瓷茶托上,发出一声脆响,管事瞬间低下头不敢说话。
“按理军火必须用督理府的军舰运输,咱们这些商船来运,扛得过有心之人的狂轰滥炸吗?督理会懂这个的道理的。”
唐挽一来,主心骨就来了,码头上的人都安静下来。
她今天穿一身深红色的丝绒长裙,下摆带流苏,再披一件黑色狐绒披肩,长发成髻,红唇如火,单单往那一站,他们就不约而同安静下来。
另一个管事上来说:“只找回了其中一艘,它在海上漂着,只不过里面所有东西都没有了,包括船员。”
唐挽略一颔首,走近商船看了看,果然被搜刮得很干净,但一点打斗的痕迹都没有。
她装作不经意地问:“邵家的商船是今天到吧?”“是的,组成商队过来的。”
唐挽心里算了算,至少十艘。
现在还早,不过就是因为时间还早,他们很可能会突袭。
果不其然,在她点开面板的时候,看见面板上显示的海上情况,很多艘邵家商船在极速靠近,已经很近了,往远处眺望,能看见一些小黑点。
它们在靠近的时候,没有受到一点阻拦,就是长驱直入,切入清晨还未完全苏醒的榕省。
唐挽勾了勾唇,一招手,让管事们准备接应。
船只越来越近了,已经能看见正面的全貌了,身后却似有异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