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挽轻声道:“从白小姐出现到现在这么久。”
唐鹤笑了一下:“当我最后一次失态。”他打开游轮一侧的小圆窗,把手伸出去,那团碎纸被海上的狂风吹散了,散在海面,被海水卷走。
唐挽走到他身侧,和他一起看深蓝色的海面,声音很轻:“哥哥还在恨父亲吗?”
唐鹤:“我早就不恨了,我不恨任何人,当年我很怨恨他阻止我和心爱的人在一起,但后来我很感激他。”
要不是父亲极力阻止,他就不会知道原来他对于她而言不是首要选择,她更爱她在布朗国的初恋,一收到他的来信,她就迫不及待地离开了榕省,回到那人的身边。
而他唐大少爷就是个笑话,整个榕省的笑话,为了一个不爱他的女人又绝食又自杀,是个没脑子的蠢货。
唐鹤有些恶毒地道:“她死了。”
唐挽垂了垂眸,看见他颤抖的手指。她叹口气:“哥哥,要是太难过的话,也不要去酗酒赌博,我看着呢。”
他深吸一口气,“当然,我不会如了某些人的意。”
那个姓白的女人,梁玉嵘的师妹,就等着看他的笑话的,怎么能这么恶毒。
唐鹤扯了扯领带,声音幽冷:“她得罪我了,我会好好收拾她,她休想在这个榕省混下去。”
唐挽一直看着他,他走开之前,揉一把她的脑袋,引得她怒目而视,这才恢复那副狐狸笑脸,摆摆手就走了。
唐挽整理着自己被揉乱的头发,有一缕扯不开,她无奈地看向身后的地方。
谢循很快过来,替她弄好头发。
他们的距离过近了,他甚至能闻到独属于她的淡淡馨香。她和唐鹤谈话时,他站得比较远,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,但看得出内容并不好,此刻观察着她的神情,他柔声道:“如果不想他难过的话,那怎么让他看见那封信呢?”
她确实是能阻止连若禾把信送到唐鹤手里,但她没有。
唐挽眼底沉浸着无奈,“因为他迟早都会知道的。”
他陪她看着海上的风景,伸出手感受一下,“下雨了,游轮在返航,海上估计要有风暴了。”
唐挽:“能安全回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