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自己左思右想过后,顺带把另外几个调去了分行,随便再找点理由把人给清理了。商人总有自己的手段做出不留痕迹的清理。
这一次连若禾本就没能进入唐家商行,她在其余商行里混,过得并不顺利,她背后没有人,只是一个留洋女学生的身份,在榕省这种地方,还真不稀奇。加上唐挽暗中吩咐人给她使绊子,她这些天连一点东西都调查不出来,只写了一个开头的稿子根本没办法写下去,只觉得身心俱疲。
唐挽观察她好几天,总算满意,让人继续盯着她。
连若禾终于意识到,像商行这样的庞然大物,想要一下扳倒根本不可能,应该先从人身上入手。
她再次将目光锁定到唐家人身上,她已经会过唐挽,唐挽都和梁玉嵘退婚了。
这确实达到了她的目的,但和她设想中的一点都不一样,唐挽是主动退的婚,根本不是受害方,相反,梁玉嵘因为唐挽,都不愿意理她了,她自己竟然成了最委屈的人。
下一个目标原本应该是唐鹤,可当时在梁家接风宴上,唐鹤对她的厌恶显而易见,根本不待见她,她根本没有接近的机会。不过,她知道唐鹤的弱点,她无论如何都要去试一试。
三天后,是唐大少爷举办的游轮宴会的时间。
唐鹤平时交友甚广,大家都给他面子,抽空来赴宴,来的大多是年轻人,上一辈的人好面子,才不来这种年轻人举办的玩乐性质的宴会。
唐挽穿着唐鹤为她准备的礼服,全程挽着他的手臂。
唐鹤:“你干嘛一直跟着我?”
唐挽撇撇嘴:“因为当着哥哥的面,他们不敢来搭讪我啊。”
他敲了敲她的额头,笑道:“你还是去玩玩吧,这场宴会来了不少新人,万一你就看中哪个了。”
他就是随口一说,哪料到妹妹很快放开他的手臂,对他摆摆手:“谢谢哥哥提醒,我看见了,先过去了。”
唐鹤眯了眯眼,盯着她走向了谢循。
他嘶了一声,邵家的邵恒?这人最近和她谈生意,走得比较近,长得确实还不错。
唐鹤的狐朋狗友们喊着他过去喝酒,很多洋人也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