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夫人看着这出,揉了揉太阳穴,瞪了儿子一眼,若有所思地多看一眼还红着眼的连若禾。
她刚想提醒提醒自家傻儿子,出面调停,唐挽就站了起来。
唐挽看着梁玉嵘,问道:“玉嵘哥,你觉得我说的不对,那不如你来说说。”
梁玉嵘苦笑一下,认真道:“挽挽,这只是一只狗,你一定要这么较真吗?你既然不想听见这种叫法,那我改就行了,这种称呼再也不会出现,好吗?”
唐挽心底忽然升起一股无力感,混杂着复杂的感触,可能有伤心,也有苦楚,她摇了摇头,慢慢道:“你根本不觉得哪里有错……从小到大不管对错,你都让着我,这样不好,也是不对的,你很多次都不高兴吧,难为你退让那么久。”
他觉得哪里不对,想说自己没有不高兴,他是自愿的。
唐挽却道:“我们退婚吧。”
梁玉嵘怔住,反应不过来,怔愣地看着她。
唐鹤都顿了一下,他原本以为,她只是想教训一下他们。
乔博彦屏住呼吸,灼灼的目光看向唐挽,手里的玻璃杯出现了裂痕。
空气安静了一瞬,梁夫人率先说话,拉住唐挽坐下来,“你在说什么胡话,挽挽,我看你是气糊涂了,姨母还在这,你就提退婚的事,这不是伤姨母的心吗?”
梁夫人捏着帕子擦起了眼泪,而梁父严肃地直呼儿子的名字:“梁玉嵘,还不快点把那狗弄出去。”
梁父说完,看向乔博彦,直言送客:“乔少,这边不方便继续招待了。”
乔博彦拱了拱手,说两句体面话,就大步离开。
席间,梁夫人抱着唐挽,被她轻轻推开。
唐挽给她擦了擦眼泪,轻声道:“姨母,我不是意气用事,我想过了,玉嵘哥和我在一起的话,不会过得好的,他总是觉得我做什么都对,但他不能真的理解我,长久下来,他不开心,我也不开心。姨母,您也不想看见他这样。”
梁夫人见她这模样,就知道她心意已决,嘴唇动了两下,终究没说话。她明白她说的话,这些年都看在眼里,都是真的。
梁父见状,皱起眉,严肃地道:“婚约不是儿戏,不是随便两句话就没了的,挽挽,你回去再想想,你父亲不会像你这么草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