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见了楼箫一面,志得意满地道:“你不将州府军队交给本王,本王也有自己的军队,现今骠骑营来势汹汹,你已经没有退路,只能带上州府军与本王联手。”
说到底,他还是想要楼箫手里的州府军,他自己手里只有三万人,而楼箫足有八万人。
楼箫垂眸喝着茶,他这些天忙着学法术,抽空回应了朝廷,会尽到知府的责任,为朝廷清剿藩王。
他想着书房从朝廷送来的火漆密信,笑了一下,抬眼看向豫王,再看了一眼他身边的人。
“王爷可知,三天前朝廷下令让知府清剿藩王,我是怎么回应朝廷的吗?”
豫王笑容消失,眼神阴狠:“你和本王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,你还敢响应朝廷,找死吗?”
他说完,一挥手,身后的士兵就立刻拔刀,一声口哨响,正堂的围墙齐刷刷地冒出弓箭手,密密麻麻,保证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。
豫王站起身,恶狠狠地盯着楼箫:“若你跪下求本王,那你现在还有机会。”
楼箫不动如山,手指抚摸着茶盏光滑的杯身,黑眸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,隔着紧绷的空气注视他。
“你真的找死。”豫王冷哼一声,挥手示意弓箭手放箭。
一支支黑色的箭矢雨点般直射而来,豫王只听见极密的迅疾的嗖嗖声。
过后极度的安静,他怔怔地低头一看,自己脚边钉满了箭,而楼箫身边空空荡荡。
他瞬间面目狰狞,吼道:“他们何时成了你的人?”楼箫放下茶杯,语气还是很恭谨:“我不欲与王爷相斗,也并未答应朝廷杀您,现在让您知道他们是我的人,只是想和王爷商谈一件事。”
说着,他起身示意侧堂的方向,“这边请。”
豫王心里自然不甘,他牙齿都快咬断了,想了又想,楼箫现在明明可以杀他,但他没有,那么想必是需要他出面做什么,所以不杀他。
他便大胆地跟着楼箫走,他刚完全进入侧堂,身后的门猝不及防地啪的一声关上。
让他倒吸一口冷气的是,一个身着红裙的女子凭空出现。
那双含情昳丽的眼睛冷淡地看他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