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们靠得很近,孟烟儿脸色灰白,身子忽然摇晃了一下,猛地喷出一口血,直挺挺地倒下。
远处的人都惊呆了,铁秀才等人快步赶来目瞪口呆地看看死不瞑目的孟烟儿,又看看唐挽,仿佛都在说她怎么突然就下杀手了。
唐挽定睛仔细看了一眼她脖子里微不可见的黑色小孔,那是比针还细的东西,是一根黑色毛笔的毫毛,来自铁秀才手里的铁笔。
叶元洺指使铁秀才杀了孟烟儿以防她泄露秘密,她能猜到,只不过她没猜到的是,叶元洺竟然用她的死栽赃她,怎么,就是让她百口莫辩,自己撇个一干二净吗?
唐挽心底冷笑,给沈迟使个眼色,而后面色发白地晃了晃,径直歪进离她最近的铁秀才的怀里。
她朝他倒过来,他碰到她的那一刹是十分后悔的,但她抬眼望了他一眼,晶莹的眼眸仿佛会吸人一样,直直把他吸进去。
“非我为之,秀才先生不信我吗?”
铁秀才张了张嘴:“这……”
他还抱着她呢,要是再附和她的话,叶元洺就绝对不会放过他了。
他心里清楚,连忙道:“我不敢妄言。”
他快速把她扶稳站好,怀里软乎乎的一团香云脱离后,他心尖都闷闷地不舍,脑海里回忆起以前见到她的时候。
他很会吟诗作曲,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,他心底里就不由自主地为她赋诗一首了,但那只是对好颜色的赞颂,绝无别的意思。
如今他抱了她,还得好好想想怎么糊弄叶元洺才好。
一行人回到山庄后,铁秀才就立刻直奔叶元洺的书房,交代这些事。
前面的计划都不错,可叶元洺早就从密探口中得知后面的事,所以听铁秀才为自己的行为惭愧时,他一个字都听不进去。
不过他装得极好,拍拍铁秀才的肩膀,“我岂会在意这种事?你对我的忠义,我一清二楚。”
当晚,他去唐挽房里安慰她:“挽挽,孟烟儿之死非你的原因,兴许是她刚从牢里出来,旧疾复发。”
唐挽怏怏不乐地垂着头:“是吗,可能吧,我当时吓得站都站不稳,幸好秀才先生扶住了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