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忱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收紧,声音还是镇定含笑的:“好。”他和她交代今天抓住赵榕叶的事:“那个人就住在十一栋,也就是书房窗户正对出去的一户。”
“他在快递员那里拿到了你的电话号码,对你进行了短信骚扰……”
贺忱没有细说,关于短短一个月里,赵榕叶跟踪过她好几次的事就不提了。
“不用担心,他已经被拘留了,要走流程,好好接受思想教育。”
唐挽松口气:“谢谢你们。”
她望着前面即将到达的小区,忍不住问:“你之前住哪一栋?”
“十三栋,但我以前不常回御江小区住。”
岂止是不常回,他买了这里的房子之后,只住过一次而已,大部分时间他都在公安局附近的房子住。
他不是故意要让她知道,而是她问了,他会告诉她而已。
到家后,他们一起上楼,贺忱还没有把东西给她的意思。
唐挽把门打开,揪了揪手指,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:“你要不要进来坐坐?昨天你帮我做饭,今晚我来做怎么样?虽然我做的不太好吃,但是会做几样,我自己觉得还不错。”
她说的话,自己都底气不足,因为她做的菜完全比不上贺忱做的。
贺忱的目光落在她微红的耳垂,心尖被火燎了一下。
唐挽带他进屋了,心里想着,他和支队帮了她,她总得送点东西感谢他们。
她快速想了一下,他们单位应该不允许收礼,她送点食物或许是可以的吧?
唐挽把半高跟换了下来,踩着拖鞋给贺忱倒了杯水。贺忱:“挽挽,你先坐。”
他把一直提着的黑色袋子放在沙发前面的茶几上。
她坐下后,他在她右边不远处的沙发上也坐下,打开袋子,将里面的碘伏、棉签和创口贴一一拿出来。
唐挽疑惑地望着他:“这是干什么?”
他撕开棉签包装,黑眸看着一个地方,好一会儿没动:“脚上的伤怎么加重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