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院眉头都不动一下:“谢珩大人每日巳时之前,都绝不会出现在书试台和考场,微臣以为人人皆知。”
皇上睁了睁眼,不仅是他,周围的人都有些绷不住。皇上抽了抽嘴角,他倒还真不知道,他的谢卿每天都没按时点卯。
接下来又是一番你来我往,谢珩这边的证人虽少,但质量很高,半个时辰过去后,外面认真听审两眼通红的考生们渐渐有些恍惚,搞不清哪一方是真的。
这么看来,谢珩好像真的是被陷害的。
无论是时间,还是地点,没有一点能对上的。
只有被泄题的几个考生还在坚持说题目就是谢珩给的,想和所谓的作案时间撇开联系,在质量超高的谢珩证人面前,他们的话术逐渐显得苍白无力。
刑部尚书偷看一眼皇上,高声质问荣昶几个:“你们六人究竟受谁指使?还不快如实招来!”
荣昶被吓一跳,他伏在地上,冷汗直冒,眼珠子转了转,爬着上前磕头:“皇上明鉴,大人明鉴,小人没有半句假话,谢珩大人确确实实给过我们书信,还口头承诺过……如今事情败露,他牺牲我们,想全身而退,可小人也有家啊,小人想活,才会指控……”
他痛哭流涕,几乎要哭昏过去。
其余几个证人也哭了,把头磕得流血。
“小人若有半句假话,天打雷劈,不得好死!”
“谢珩大人若是真的无罪,他若当真不在场,题不是他偷的,那为何无人能证明,无人目睹他在别处?他的不在场人证呢?”
府衙外的考生们开始交头接耳。
但其实到了现在,案子几乎能结了,谢珩证据比对面的充足。
刑部尚书打算无视荣昶他们的话,下个结论了。但就在这时,府衙外面的人忽然分出一条路,头发花白的老夫人拄着拐杖慢悠悠地走来。
“嗬——”这位怎么来了?刑部尚书等人皆是一惊,纷纷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