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挽打了一下他,听着他的话,伏在他肩上克制不了地笑起来。谢珩侧头亲了亲她的长发,眼底浓浓的笑意渐渐褪去。
上一世妻儿皆亡的痛苦,他不能再承受一遍。
第二日是谢珩休沐的日子,他请了京城有名的老大夫过来给唐挽诊脉。
老大夫平时很忙,在药堂里坐诊,连皇宫征召他入太医院他也不去,也不知谢珩怎么能请动他移步的。
老大夫给唐挽诊着脉,慢悠悠地摸着长须,最后才慢慢道:“滑脉,月份虽还太浅,但老夫能确定就是喜脉。”
谢珩放下一颗心,亲自送他出去。
唐挽原本想跟着送,谢珩和老大夫都表示让她止步。
她微顿,点开了面板,看见谢珩已经将老大夫送至院子中央。老大夫语气很沉:“入诏狱,为我儿翻案,还望谢修撰早日做到。”
谢珩略有笑意:“您且观望即可。”
他上值那么多天,奉笔那么多天,都不是白做事的。
同届的榜眼探花也一同为皇上奉过笔,可到现在,唯一还能被传召的只有他一人,自有皇上看重他的本事在。
再加上若有若无的搭线,他和几位内阁大臣都见过面了,与当今正二品刑部尚书甚至称得上交好。
值得一提的是,刑部尚书是一位孤臣,掌管刑诏,毫无偏颇,只为皇上一人效力。
皇上信任他,朝臣皆恨他。谢珩观皇上之意,应该是想让他之后跟着刑部尚书,而之后,如果要在这条路上走,就会是大理寺和督察院。
可谢珩不喜欢被局限在此,在他入刑部之后,他会让皇上看见他更多的价值。
————
谢肃今天也休沐,他们聚在一起吃了顿午饭,谢肃就和谢珩说起他的打算。